女子不言，静待它下文。

“即便思考了五百年，我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切实地杀死她。”

“我研究出了新的化月神，这一招也许能杀死那一位。但也仅仅是也许。”

“当年的金狐老祖，杀了我妖族太多同胞，身为妖族尊王，我绝不能放任她再胡来一次。”

“苍天有眼，我发现了她镇压我等的阵法的漏洞。”

“九道阵法并不在一起，但它们又通过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确实地连接了。”

“于是，我借用了这种连接，以我的生命为代价，在其余八位妖王的体内种下了种子。”

“你该不会想说，这剩下的八位大妖王，都有一次使用化月神的机会吧？”女子才思敏捷，立刻便抓住了关键。

“其实还是有限制的。”森月王的声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的确，八位妖王都有一次使用化月神的机会。但这一招是要靠我发动的，所以不能两位妖王同时使用。”

“同时，发动此招除了需要种子，还需要我的能量。只有以我的能量为媒介，一位大妖王的全部生命力与灵气为代价，才能发动化月神。”

“所以一开始只有天虎王能使用化月神。”女子分析道。

“对，因为那时是它吸收了我的能量，将我从阵中带出。但是小虎现在死了，你镇压我等的阵法又已失效，所以剩下的那七位妖王，任何一位都能使用化月神。”

女子抬头看向天空，“如果这就是化月神，那我可没那么容易化解。”

“火驼王终究是怕死。”森月王答到，语气平静，并未因此而鄙夷火驼王。

“任何人都有选择生的权利，更何况它早已答应我赴死。”森月王接着说，声音有些悲凉。

“我只恨自己还不够强大，牺牲了小虎，还要再牺牲别的妖王。”话语到了最后，竟是浮现出一种迟暮沧桑之感。

女子默然，暗暗叹息。

林念辞在世时就已经注定了一切：她与它们是敌人。

如果能选的话，她真不愿与森月王这种家伙为敌。

“火驼王已经必死无疑了吗？”女子淡淡说到。

“既然我能在这里与你相谈，那它就没有生的机会了。”森月王的语气依然带着一种悲伤，染得女子心里也灰蒙蒙的。

“帮我转告它，当年我将你们九位大妖王镇压在此，不单单是为了恢复实力。给你们机会再次碰到我，是认可你们作为对手，想要有一场精彩的战斗。”女子淡淡说到。

虽然互为敌人，但她愿意对这几位妖王表达敬意。

虽然森月王没有明说，但她能看得出，森月王要牺牲天虎王的命来杀她，这种事天虎王一开始并不知道。

但得知一切后，天虎王依然说出了那句：“老师……我不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