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不知道我在问什么。”看着他癫狂的模样,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那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他迅速前踏数步,两手捏着我的衣领,双目宛如要突出来一般死死瞪着我,“我在乎的人,从来就不在这个世界上!”
……
外界崛起了一个新兴教派,叫什么新神教。
他们宣扬圣妖病不可治愈,人们应该去接受它,与它共存。
他们认为所谓的圣妖病不过是神给众生的一个寻常考验,这考验的本质与古时破城的洪水,偶尔出现的扰民大妖并无不同。
简直疯了!
“那道友觉得,如今这个世道什么才算正常?”梦里,新神教的最高主教温和地笑着,轻声问我。
我不懂,正因为不懂,才会来此见他。
可,出于本能的,我感觉他们现在走的道路是不正确的。
可乱世需要的,又真的是所谓的正确吗?
或许在现在这个世道,真的只有疯子能引领世人呢?
他似乎也并未期许我会回答,自顾自说:“圣妖病的确是很可怕的病症,它扩散迅速,且不可治愈,患病之人大都陷入绝望,变得激进疯狂。”
“我曾路过一处小山村,村子不大,但看起来也能住上几百户人家。”
随着他的回忆,梦中的景物迅速变化,凝成一座破败的村庄。
我推开一户人家大门,我看到一个壮年男子躺在地上,浑身鲜血。
他一手握着刀,嘴里咬着木棒,他狠狠一刀扎在自己心口。
自尽?!
人,不仅会被别人杀死,不仅会生老病死,还会自己寻求死亡?
为什么他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是因为圣妖病?因为我们来了这边吗……
我感到脑海中有什么爆炸了,炸得我昏昏沉沉,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