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开大口，露出一口的铁齿铜牙，口中喷涌出一股浩瀚的阴气。

阴气席卷，化作江河，涌现出一尊尊凄厉鬼物，个个奇形怪状，戾气滔天。

“是阴魂，这香炉是什么来历？”

四方有神惊呼，顷刻间便被阴气吞没，数之不尽的鬼物一拥而上，将其生撕活剥。

更多的鬼物则是涌向那无脸老者，化作一片阴魂海洋。

这些阴魂皆非寻常，实力凶悍，如此猛烈的冲击之下，纵使一尊真神也要瞬间湮灭。

不过一个照面，无脸老者的周身血肉便是被阴魂鬼物蚕食殆尽，露出森森白骨。

直到最后，他只剩下一块头皮尚存完整。

可正在这时，这块头皮却是带着上面的五官主动飞出，落入海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扩大，化作一张笼罩方圆十万里的巨大面孔。

轰隆隆……

人脸张口，犹如凭空裂开一条浩瀚深渊，恐怖的拉扯力从中传出，将漫天阴魂鬼物尽数吞没。

连带着几尊不知修为的真神，身形难以控制，也落入他口中葬灭。

“好家伙，都是一帮怪物。”

远处，小鹏王立于古夜肩上，见此一幕，也不由地感慨一声。

“此等神通，确实少见，就是不知是否为韭菜佬？”

古夜也被那无脸老者的手段吸引住了目光。

“此人身上确实有着解离神族传承的气息。”

小鹏王肯定道。

“那为何没有数量繁多的洞天神桥异象显露？”

古夜回想起大头娃娃这等传承于解离神族的韭菜佬，又觉这无脸老者不像是有着收割他人境界的手段。

“解离神族的正统传承确实以收割他人境界为主，但这些玩意儿可不是真正的解离神族，大多只是得了少部分解离神族的传承，并不正宗。”

“昔年解离神族瓦解，散播了不少传承到人间界海，修行之人便是你们口中的韭菜佬。”

“可因为到手的传承不够完整，这些韭菜佬基本上都会踏入更加偏门的境地，甚至可以说是邪门，人间界海也因此衍生出了各种收割法门。”

“此人多半便是其中之一，不能精确地收割他人境界，却能收割他人双眼，收为己用，得其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