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并没把颜阳天师徒放在心上。她偏着头,挑衅地看着颜阳天师徒。
颜阳天见尤如水面带嘲笑地盯着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他想不通的是,凭地一个娇小嫩弱,美若天仙的女孩儿哪来的这些本事和摄魂铃?颜阳天距尤如水约十步的位置停了下来。颜阳天见尤如水如此模样,无论如何也把她和杀他徒儿的凶手挂不起勾来。半天才缓缓问道:“你便是尤如水?”
“对,小女子便是尤如水!”尤如水不认识颜阳天,只知道他是被那跑脱之人找来的。这也难怪,尤如水自从来到这边,满打满算也才六七天光竟,哪知道这些高人低人的。不过,她还是礼貌地问颜阳天道:“请问前辈是?”
颜阳天见尤如水不认识自己,呵呵一笑,说道:“呵呵呵,看来你也是孤陋寡闻了。老夫便是颜阳天!”
尤如水哪知道啥子颜阳天颜阳地的,只知道他是个倒老不少的老头,既然带着几个杀气腾腾的手下,必定是个头儿。尤如水客气地对颜阳天说:“哦,原来是颜前辈,晚辈有礼了!”
颜阳天也不想和尤如水多费唇舌,问尤如水道:“知道就好,我看你也不像是邪恶之徒,我且问你,你可是用了‘摄魂铃’害了我徒儿胡陆聪?”
尤如水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有摄魂铃?谁告诉他的?可不能让他知道我有这个宝贝。想到这里,便否认说:“你听谁说的,我可没有你说的什么‘摄魂铃’!”
颜阳天见尤如水不敢承认她有邪铃,鄙夷地对尤如水说:“看来,你是不敢承认喽?我就说嘛,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会有什么过硬本事儿?还不全靠歪门邪术?”
“我可没用什么邪术!什么是邪术,小爷……咯咯,小女子不懂!”尤如水说的也是老实话。她确实还不了解哪些是邪术,该怎样划分。她认为,她用的东西都是光明正大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邪术。
颜阳天的徒弟们见尤如水不但美若天仙,胆子也不小,竟敢给师父称小爷,既好奇又生气。
颜阳天倒还化气,没有因尤如水的语言不当而生气,只冷笑着质问尤如水道:“你让我的徒儿失去心智,叫他自己自杀,这难道不是邪术?”
尤如水听了老头的话,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她不想承认自己用的是邪术。她理直气壮地说:“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是的,是我叫他自杀的,因为,他不知当强人也要规矩,这种人就不配当强人,只能做死人!”
“哦,哈哈哈……”颜阳天听了尤如水的话,大笑了一阵才问尤如水道:“当强人还要规矩?你是在哪里去听来的破规矩?”
“如果干什么都不讲规矩,哪来方圆!”尤如水对颜阳天不赞成自己对当强人也要规矩的说法大为不满,对颜阳天撇了一下嘴说道:“看来,前辈枉活了一大把年岁,居然不懂强人也要规矩的道理。我问你,难道你的门下都不讲规矩?难道你对他们都不要规矩?”
“哦?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能把这些大道理和当强人扯在了一起,也真是难为你了!”颜阳天仍然大笑着对尤如水说:“不过,你这些破规矩对我而言却是不起作用的!”
尤如水见颜阳天不认自己定的规矩,哼了一声,鄙夷地说:“哼,那是你也糊涂的原因,有其师必有其徒嘛,一点儿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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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我老人家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摄魂铃’?”颜阳天见对方弱小,老气横秋地问尤如水,想先把她镇住。
尤如水现在才有点后悔刚才盲目使用了摄魂铃。虽然她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她没想到会因此惹出麻烦。不过,她见颜阳天那副模样,心中就来气。她做着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对颜阳天说:“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颜阳天也根本没把尤如水看上眼,竟厚颜无耻地说:“有,就请你交给我,一切既往不咎。没有,就让我摸摸你身子,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再说后话!”
“哈哈哈哈……”
颜阳天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哄笑。
尤如水听了颜阳天的无耻烂调,勃然大怒,大骂着颜阳天说:“好个不知廉耻的遭天杀的无耻老狗才,小爷好意尊你为前辈,不想你竟然如此不知自重。就如那市井无赖,不知死活的泼皮流氓,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下流之老狗。小爷我好意让你,你却认为小爷好欺负,等小爷把你这老狗剥皮剔骨,抽筋再烹的……”
“小妖女,看剑!”不等尤如水骂完,颜阳天背后突然闪出一个人,披发仗剑,直取尤如水门面。
尤如水一闪避开,娇声喝道:“你是何人?小爷尚且没有骂够,你却出来找死!”
“爷爷史德贵,特来教训你这口没遮拦的小妖女!”史德贵说着又一剑劈来。史德贵,身长六尺,面皮白晰,白齿红唇,浓眉大眼,一表人才,是颜阳天的五弟子。他见尤如水长得标致细嫩,顿时心生邪念,把颜阳天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仗着剑术了得,第一个跳将出来,教训尤如水是假,想趁机揩油是真。
“‘死得跪’?咯咯咯,好名字,小爷便依你,让你死了也跪着就是了!”尤如水一听他那名字,颇觉好笑,咯咯笑着,一个后仰闪避开史德贵的剑的同时,手里已多了一粒小小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