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滚滚烟尘降下。

真德秀左掌出现无数裂口，皮肉绽翻，鲜血涂染，在风中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他脸色苍白，喃喃自语。

李文衣袍破碎，身躯却绷直，头发焦枯，正咳嗽着吐着青烟，“你这些年退步了啊，看来没少吃嫩草，就是不知有没有再吃到什么狐妖、狗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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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德秀瞳孔骤然凝缩，抽出一柄刀。

他刀剑双修，剑主法术，刀主杀伐，每次对敌，抽刀代表着大怒。

…

街道数百丈开外，有座大院。

院中有小池，正有几只红色鱼儿在欢快的游动。矮胖人影蹲在池边，俯视着鱼儿，脸色阴沉，显然他不欢快。

“这个废物，本想让他揍一顿李文，把项小天引诱出来，探探底，没想到，这么不争气。”

“你去吧。”一道悦耳女声响起。

“是。”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她不缓不慢地走到池边，踩在石台上，缓缓脱了鞋袜，坐了下去。

随着玉足的探入，池面荡开涟漪。

清澈的池水中，几只红鱼儿毫不怕人，不仅没有惊慌逃窜，反而围了上来，仿佛有什么美味吃的，绕着荧白的赤足缓缓游动，恍若画卷。

美。

“小姐，那小子值得真德壮出手？”灰色人影杵在假山阴影处，与周遭融为一体，若不开口，无人察觉。

“拭目以待。”

“要不直接让我去算了。”灰色人影缓缓从阴影处走出，沿着栈道走上阁楼，眺望远方。

“他认得你。”少女扑通扑通玩了会水，明若秋水的眸抬了起来，轻笑道：“上次借用你身份见了一面。”

“额…小姐，你这…”灰影叹了口气，重新眺望街口。

“顾叔，您可是前辈，可不许对他出手哦。”

“只要大人不下令，我自然不会出手。”灰影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如果下令了，和我说一声，可好？”少女黑白分明的眸愈发清澈，她从水中抬起玉足，晶莹的水珠映照着蔚蓝的天空。

“好。”声音仿佛来自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