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妖？”

清脆声打破了尴尬气氛。

项小天神情微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人。

“人。”

司空婉随意将青丝捋至耳后，露出精致剔透的耳坠，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我苦研炼器，精血缺失挺多，所以父亲一直给我服用血丹，但是自从…自从…那天后，我就觉得气血变得强大，不再需要血丹。”

项小天抬起头，对方原本雪白不健康的脸蛋，如今变得红润有光泽，若之前是冷艳的天女花，眼下便是养眼的朱槿，配上洁净无尘的容颜，看着分外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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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额，其实我是有什么妖兽血脉，加上修炼的功法就是肉体气血类，所以身体好了些…但我确实是人。”项小天收回思绪，急忙回复道。

忽有雪花飘落。

司空婉轻轻挑眉，淡淡道：“那就好。”

“好什么？”

司空婉没有说话，静静望着远方，群山如墨，今夜天边有厚厚阴云，看不到皓月繁星。

父亲的指示，这种人要么杀要么留。

观其平时，并没滥杀无辜，勉强算个好人吧，除了那双手有些不老实，其它还好。

算了，留他一条狗命。

不是，这人在看什么？

司空婉微恼：“有这么好看吗？”

项小天抬起头(／_＼)，嘟囔道：“你有什么话赶紧问，我闭眼行了吧。”

“那个鸿蒙仙丹再给我一颗。”

“再摸一次腿，一颗。”

“你！”司空婉眸间隐隐有火光闪现。

“两颗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登徒子！她强行按捺心中火气。

许久后。

“听说你和神剑门关系不好，也没正式加入宗门，要不要加入我们九宫殿？以你的天资，说不定能当亲传弟子。”

“不需要，神剑门并未负我。”项小天淡淡道。如今吴命已死，他回去再无阻碍，何况亲朋好友皆在神剑门，大长老、二长老待他都不错，没有任何理由叛出宗门。

“神剑门虽也是正道宗门，但比之九宫殿差了一筹，七大派中唯有天魔宗能与九宫殿相抗。况且你精通炼器，已能炼制上品灵器，普天之下，绝品灵器材料极为稀有，你在其它地方，没有材料和炼器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