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梁玉婷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
她瞥了一眼,院子里晾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
一个没人要的老女人,还三天一洗,两天一换,给谁看呢?
她鄙夷地哼了声,没说话。
梁玉婷把一盆脏水泼掉,说:“回娘家了?”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不会是被男人打了吧?”
关蕾停住脚步,撩了下头发,好笑地看着她,说:“打我?你也不睁大狗眼仔细瞧瞧,我关蕾像挨打的人吗?”
梁玉婷啧啧几声,说:“我觉得挺像的呀!”
关蕾故意摸了摸肚子,摇着头说:“也难怪,你一个没男人要的女人,哪知道脸色看上去不好意味着什么。”
梁玉婷脸色一变,提高音调:“你少喷粪,谁是女人了?”
关蕾斜瞥她一眼,心想:一个水性杨花的婊子,还挺能装的,不是女人,难道是黄花大闺女?
她说:“不是女人是啥?是男人吗?”
“我懒得和你扯。”
“我奉劝你啊,现实一点,县城上班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会要你?”
梁玉婷心里一紧,莫名有点心虚。
在关幼霜的鼓励下,有时候,她确实幻想过和谢远航在一起。
当然幻想到最后,理性总会回归,压制住感性。
她知道他们不可能。
她吸一口气,说:“你胡说什么,什么县城男人?”
“装吧你,你估计还不知道吧,顾尓容那朋友,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梁玉婷吼了一声,就进了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关蕾瞪了她一眼,就转身走了。
回到家,还好,电话已经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