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冷笑道:“他说,他那里没有金瓶梅,他什么意思?”
“我是看哪种书的人?他都不认识……”玉珍说到一半,突然想了起来。
她和那裴青素不相识,对方为何恶语相向?
金瓶梅?哪是正经人看的书?窃玉偷香,红杏出墙?
是看那西门庆,还是看那谋害亲夫的潘金莲?
潘金莲基本就是对女子的最大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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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裴青只说是,听催道宁说过她,莫非?
想到这里,玉珍看着崔道宁讥讽的笑了笑,拎着桌子上的荷叶鸡上楼去了。
崔道宁准备跟上去,却听到玉珍冷语警告:“你不准上来,今晚你睡客房。”
“崔道宁,你怎么想我,我就怎么如你的意!只是你别后悔!”
说完,踩着楼梯上楼去了。
崔道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拍了拍大腿,苦闷道:“这算怎么回事呢?”
“想必是和裴青兄弟有什么误会,过几天请裴青兄弟说清楚就行了……”
崔道宁这样想着,一个人吃着冰冷的饭菜,然后收拾桌子,去了客房睡觉。
天色一黑,裴青就翻墙,奔着城隍庙去了。
玉珍心中落寞不已,当初崔道宁重金把她娶回家,她也认为那是她的幸福。
可是慢慢的崔道宁就不行了,还会做一些逆天的操作。
比如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让他送钱给他学戏,说是学戏,其实是借机勾搭戏子。
崔道宁让她去,让自己的妻子和他那个不正经的弟弟在一起,明知……
玉珍看着天边的月亮,吃着荷叶鸡,自娱自乐。
他们家二楼,能看到裴青家的围墙,她好奇的看了一眼。
刚好看见有人跳墙而出。
定睛一看,她笑了:“哼,还以为你说我,你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你也是个西门庆?”
“有了家室,还要出去浪,不敢走正路?翻墙而出。”
自以为发现了裴青秘密的玉珍,心中暗爽不已,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说我看金瓶梅,你才是金瓶梅看多了。”
玉珍把出去城隍庙的裴青,误会成了夜班跳墙窃玉偷香的小人。
就如同裴青说他是当代潘金莲一样。
心情舒畅的玉珍,用吴侬软语朝着越剧小调:
“崔道宁,你说我是潘金莲,可是你把我往西门庆府上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