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的主人是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穿着棉袄,烤着火喝着茶的年轻人,正在背对着路边所以没有看到裴青一行人。
年轻人或许是这家的主家,说话叫一个尖酸刻薄。
乡下的泥瓦匠基本上都是乡里邻居,一般都不会这么说话。
几个泥瓦匠师傅脸上露出不悦,不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继续砌墙。
崔三是个标准的东北汉子,这样的事情他是看不顺眼的。
“先生,这小子不怎么干人事儿啊,别人帮他起房子,他说话这么难听,歇口气都不行……”
裴青没有多说什么,他不知事情全貌,不予评价。
“行了,上去叫门吧,问问是不是这家。”
崔三闻言,下马,上前敲了敲门:“这里是张大仙儿家里吗?”
院子被拆了,但是留了两三块砖头顶着门框和两扇大门。
刚刚说话的公鸭嗓年轻人听到有人敲门,转过身,看着是骑马来的,不由的站了起来一路小跑过来开门。
“是是是,几位里面请。”
这个公鸭嗓长得还算周正,就是一口公鸭嗓有些让人烦躁。
面对裴青几人态度的时候,和几个泥瓦匠师傅完全不一样,看人下菜属于是。
崔三对于这种人没有好感,直接问道:“张大仙儿,是你们什么人,把叫出来我们有事情要问他。”
见到崔三不客气,公鸭嗓青年也不客气,昂着头看着崔三:
“张大仙儿是我娘,你们是什么人,我娘是你们想见就见的?”
“懂不懂规矩,邀请我娘帮忙,先先送礼,看看诚意,如果诚意够了,再说后面的事儿,诚意不够,就自个儿挨着吧。”
公鸭嗓青年,作为张大仙儿的儿子,拿捏了不少上门求人办事的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按照他的规矩,不管来的是谁,都要先给点诚意,然后才有机会和这位张大仙儿见面。
崔三儿闻言,看向了裴青,询问裴青的意思。
“我们不是过来请客吃饭的。”
得到裴青的意思,崔三上前一步抓住了公鸭嗓青年,三两下就给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