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的话也不由玄律不信,连蚩尤都对黄姖颇为忌惮,何况是含翠。
玄律只能顺着黄姖。这份“顺着”说实在话真是违心的。于是,玄律和黄姖进了洞穴。他绝没想到黄姖不但野蛮强横,还如此淫荡。他是违心的就有些被强迫的味道,甚而在黄姖的挑逗下产生了报复的念头。
孰知他越加大肆挞伐,黄姖似乎越乐不能支,好像她的狂嘶喘叫如果能给山里的每一个人听到才好。她的身体如此健美,皮肤虽然不白,也算细嫩柔滑,极为有弹性,且肌肉结实。特别是一对豪乳,迭荡中让玄律觉得她也并不是毫无淫荡的本钱。
最要命的是她精力如此充沛,几令玄律有点吃不消。也许她是和刑天、夏耕那些强悍之徒在一起长混而锻炼出了她在这方面的坚韧。
直到晚上含翠送饭来,黄姖还搂着玄律不让他起来。
玄律看见含翠进来,极为尴尬,但他知道如果此时推开黄姖,黄姖定然会向含翠问罪。但他知道,含翠目睹他们如此缠绵,心中该有多么痛苦!
黄姖仿佛根本无视含翠的存在,甚或根本就是要在她面前“表演”,不停地舔着玄律的胸膛,腻声嗲气地叫唤着。
含翠放下吃的东西,低着头默默地走了出去。她也许没看见玄律是如此满怀歉疚地看了她一眼。
黄姖说到做到,夜晚竟未回部落,真的留下陪玄律睡觉。她竟连玄律的师父也不放在眼里。
不知为什么,本善竟没有来,或是来了发现黄姖在又走了。
黄姖在洞穴整整和玄律泡了三天三夜,然后她才返回部落。走时告诉玄律道:“你这家伙真有点门道,和你睡觉就是舒服。你并不比刑天和夏耕有劲,只是不知怎么就能勾起人家的兴头儿!”
玄律和黄姖都不知道,玄律的“淫毒”,当然让本来就放荡的黄姖火上浇油。这三天三夜两人把那“淫毒”折腾光了,才肯告一段落。
黄姖认为玄律能勾起她的兴头儿,其实就是“淫毒”在作怪。
黄姖离去,含翠再来,见了玄律扑上抱住就放声大哭。泪流潸潸,打湿了玄律的胸膛。哭着,她啃咬着他的胸肌,小拳头一阵雨点般急捶。
玄律任由她发泄,哄着她,轻怜蜜爱。好像她对自己越狠一点,自己才越好受一些。
赔罪似的,玄律和含翠一番缠绵。他看着身旁娇柔无限的含翠,大嘴又揩擦上她的俏脸,道:“你生我的气吗?”
含翠柔柔的双臂又搂住他脖子,盯住他的眼睛,含泪绽开一个微笑,道:“人家知道你心里不是情愿的,是怕她欺负人家,你是为人家好才苦忍着应付她。”幽幽轻吁一口气,又道:“你知道人家有多么心疼你吗?”
想不到含翠竟如此善解人意。玄律觉得这三天三夜的消耗也算值了。
消耗是真的,如果说玄律开始时是九成功力,那么到现在经过瑜妍氏的采吸,含翠的偏得,黄姖的贪求,他随同“淫毒”流泄出的功力也差不多有两成了。
而他自己不通采补之术,只给予不索取,受益的是对方,损失的是自己。勉强说有点好处就是得到鱼水欢爱的乐趣,同时排出了“淫毒”。但排出“淫毒”却又埋下了真火自焚的隐患。
玄律如果知道目前他身体状况,他肯定头疼得甚至吃不下饭。他身体内如果有“淫毒”,可以克制纯阳罡气迅速“增强”,避免真火自焚,这是好的方面;坏的方面是增强了情欲,欢好时功力会随“淫毒”一同排泄。
他从而也达不到大高手境界,甚至排泄多了连高手也够不上。如果他体内没有“淫毒”,功力会迅速“增强”,情欲也会减退,利于往高境界修炼;问题是越往高境界修炼真火自焚的危险性就越大。
玄冥把玄律的身体就是“改造”成这样的状况,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歹毒的地方还有,就是不告诉玄律采补术,也不告诉他怎么保阳固精。有这么“危险”身体的玄律,置身在这么险恶的环境里,可他自己还浑然不知。
蚩尤好像什么都已经知道了。黄姖离去的这天傍晚,他就笑嘻嘻地来见玄律。
这时刚好玄律和含翠从洞穴出来,他们本想一同去那个小潭里沐浴。
蚩尤见了他们,就笑道:“真让人羡慕,几时我也能有个含翠这么美的妞儿陪着就好了。”
含翠娇嗔道:“别取笑人家了。你眼里能瞧得上谁?族中姐妹都说你是‘圣男’。连燕莹跟你说话,你连理都不理。恐怕你眼里只有……”
蚩尤截声道:“别瞎说了。”投目玄律,“黄姖可能真被你迷住了。她现在极为矛盾,一方面割舍不下你,想和你长久欢爱;另一方面咽不下被你打败的气,想让夏耕帮她出气杀了你。她正然拿不定主意呢!”
含翠笑道:“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吗?”
玄律不解,问含翠道:“肚子里怎么会有虫子?”
含翠小鸟依人般偎进他怀里,调皮一笑,道:“我娘以前跟我说,肚子疼就是里面有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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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笑道:“你娘是骗你哩!肚子疼应该是有孩子……”
玄律方知他们是调笑,也笑了,道:“黄姖她如果不找夏耕来,咱们又该怎么办呢?”
含翠变色道:“你还希望那夏耕来么?”
蚩尤道:“你别担心成这样子,你的情郎你应该有信心才对呀!”投目玄律,笑道,“依黄姖的脾气,她就算心里割舍不下你,但她还是要让夏耕和你打一场的!女人都喜欢强大的男人,你和夏耕打过,她要么死心塌地跟定了你,要么弃你不顾,我想应该是这样。”
玄律道:“被她缠上,比让夏耕杀了好不了多少……”
蚩尤道:“别这么窝囊好不好!是不是怕伤含翠的心啊?”
含翠娇羞地一笑,道:“人家的心早让他伤透了,还怕再伤一回吗?”
玄律在含翠圆乎乎的小臀上拍了一记,笑道:“当我的好朋友说这话,该打!”
果然如蚩尤的意料,两天之后的下午,黄姖领着夏耕来找玄律了。
这天是个阴天,上午下了一场小雨,山谷里一切都像刚刚洗过的一样,清新中透出无限的生机。清溪流得更加欢快,好像急着去赴什么约会。树梢上还飘浮着几朵乌云,像是有意要留下来看一场好热闹。
听到洞穴外面黄姖厉声叫阵,玄律出了洞穴。含翠不敢跟出来,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吃黄姖一棍子。她吻了玄律一下,用鼓励和期待的包含担心的眼神送他出去。
洞外站着黄姖,没拿棍子,好像她身边的夏耕就是她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夏耕十七八岁的样子,外貌雄伟如山,目光透出阴鸷和狡诈,浑身散发出邪异慑人的魅力。
看这气势,玄律就知道夏耕是自己的劲敌。他来到两人跟前,暗自提聚着功力。
夏耕好整以暇地打量玄律几眼,转对黄姖冷道:“你让他残废,还是让他死?”
黄姖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横了玄律一眼,道:“随便!”
“那我就让他死!”
夏耕恶狠狠地暴喝一声,浑身一震,骨骼一阵奇响。左手一划圈,右掌平地推出,由慢到快,由小到大,一团红色劲气罩向了玄律。
玄律功运极致,灵台空明,见对方一掌罩来,自知避无可避,唯有硬拼一途。狂吼一声,对准那团劲气,猛的一拳轰去。
玄冥传授玄律运功使气的法门并不深奥,他总是对玄律留一手。所以玄律出拳只能运功排力,毫无花架。
“啵!”
劲气交击,激流震荡,发出脆响。劲力砸地,沙坑立现,确乎不同凡响。
两人几乎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一招硬拼,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呼”的一声,玄律欺身疾进,一拳攻出,像一只豹子又快又猛。虽然他运功使气法门和拳路粗浅,但自幼在山里打猎,练就了矫捷灵活的身法,攻、退、闪,避意到身到,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他这一拳却击空了,刚收住前冲之势,后背已有一股劲气袭到,沉气拧腰,旋身一拳迎出。
“砰!”
“砰!”
两声闷响,气劲相击。玄律惊叫一声,身形后飘,险些跌倒。拿桩站稳,脸显惊异。他分明和对方对了一掌,可是对方几乎同时又一掌击中了他。好像这一掌后面又生出一掌。
玄律不知道夏耕练的是“身外身扩骨神功”,虽没练至“身外身”的境界,但练成了“掌外掌”的境界,虚掌中含有实掌。
夏耕也有点惊异,自己分明一掌击中了他,他竟没吐血毙命!还把自己右臂反震得一阵酸麻。可见对方功力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