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掌柜的了!”徐宗文进了陶客居寻了个靠着窗户的僻静所在落座。
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五六个香喷喷,热乎乎的好菜就被小二相继端了上来,徐宗文三人赶了两天的路,一路上只有冷冰冰的干粮充饥,突然见到这样足的热食,哪里还忍得住?
沈玉,郑略二人腹中饥饿自不必说,饭菜还没有上齐便业已食指大动,兄弟几个相视一眼,心领神会,纷纷拿起箸,开始夹起好菜狼吞虎咽起来……
“都尉,不用客气!”聂蓁儿倒是不认生,沈玉和郑略两个还没动手,半张饼子就已经被她塞进樱桃小嘴了!
徐宗文见他们吃得香,也拿起了箸。
”不知蓁儿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徐宗文了解到聂蓁儿是东海祝其县人,年幼时因家中苦于劳役,父亲兄长都病亡,家中只有姐弟相依为命,自幼学了些杂技,姐弟二人便在郯城街头杂耍卖艺为生,倒也勉强能够过活。
直到不久前东海太守李演强征租税,搞得民怨沸腾,激起民变,秦军剿杀百姓时她与弟弟失散,后来起了刺杀李演的念头。
“还能如何?怕是也只有重操旧业……”
聂蓁儿说她跟着徐宗文就是因为知道了他是晋军都尉,管着郯城所有人马,这才接近他想要利用他找到胞弟。
徐宗文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姑娘一时羞赧,又突然口齿伶俐,原来如此。徐宗文当下应下替聂蓁儿寻找弟弟的事,这才让聂蓁儿满脸忧愁一下子又恢复了些血色,一切烦恼也随之云开雾散……
徐宗文一席闲聊正酣,此时,一个皮肤黝黑,另一个体型矮小,看上去都二十五六岁模样,两个身穿晋军甲胄的军士提着钢刀,大摇大摆进了门。
“掌柜的,好酒好菜伺候着!”
二人踏进鸳鸯客栈稍稍一停留,左右嗯观察几息,径直就往二楼上去了。
沈玉放下碗,低声道:“大哥,那两个好像是诸葛侃手底下的人。”
掌柜的嘴里埋汰了一句:“怎么又来了……”
“你们看出那掌柜的有什么不对劲吗?”沈玉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
郑略道:“他一听说我们的当兵吃粮的就面露忧色,一定有鬼!”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郑略拍了桌,把着酒杯略有不满道:“难道我们当兵的得罪了他?”
徐宗文提议把人叫来仔细问问,郑略应声起身,五大三粗的莽汉一站到柜前,掌柜的和伙计吓得直哆嗦,还以为郑略要干什么?
到了徐宗文一桌子前,那苦瓜脸的掌柜还是默不作声,倒是伙计一脸实诚回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昨夜开始便有军士来陶客居,一直来了好几拨,但从没有一个人给过饭!”
“哦?”徐宗文眉峰一皱,沈玉三人面面相觑,看着眼前依然摆放整齐的酒杯,没有一个人倒酒,都伸长了耳朵听徐宗文与伙计相谈。
“店家,这伙计说的可是实情。”郑略一杯下肚,黑脸泛红,抬头瞟了掌柜一眼。
“小民不敢说谎,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