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了,”徐宗文走过聂蓁儿身侧停了下来:“令弟之事到今日还没有个准确消息,是我对不住你了。”
聂蓁儿转过身子:“不敢向将军致歉!这本来就是蓁儿一个人的事,是蓁儿自己要跟着将军,将军是出于好意才答应助蓁儿一臂之力,不敢责怪将军。”
徐宗文点点头,缓缓道:“等青州大局已定,我在军中替你仔细寻找一番,指不定令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犹未可知?”
“将军之恩,蓁儿感念!”
“别这么说。”徐宗文回忆道:“自郯城以来,我的饮食起居一直都由你料理,说谢也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都是蓁儿该做的的。”
徐宗文走进房间,聂蓁儿紧随其后,此时房间里那长榻旁边安然放置着一张胡床,上面已铺好了厚厚的褥子。
徐宗文一向习惯睡胡床,他没想到聂蓁儿连这个都知道了,果然都说女子心细如发,细致周到!
“这儿还住的惯吗?”徐宗文正准备脱衣服,想起聂蓁儿还在,便停下了手。
聂蓁儿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聂蓁儿“蓁儿是个无家可归之人,有一遮蔽风雨的所在能够容纳这副躯体就已经心满意足,又怎么敢奢求那许多?”
徐宗文错愕间,聂蓁儿唤了他几声,徐宗文这时眨了眨茫然的双目,才吩咐道:“嗯嗯,你先下去吧!到了时辰,叫醒我。”
“诺!”聂蓁儿微微低了低头,行了一礼,转身缓缓退出房间。
入夜,太平楼。
此时徐宗文带着苻朗与郗俭三人已经来到了太平楼,一路上徐宗文再三叮嘱苻朗不要有不安分的心思,若是不配合,后果自负,徐宗文还以苻朗唯一的儿子相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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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太平楼厅堂,以苻朗为首一行朝楼上包间走去,天字一号房内,宴席已经摆好,徐宗文等人刚刚踏入,适逢太平楼七十二家总掌案十三先生的鱼生荣耀秋菊端上,不过这次徐宗文是没有任何品尝心情,他一直盯着苻朗一举一动!
房内,苻朗以下布置了八个席位,分别是徐宗文、郗俭与几位太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