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陛下诏令:传大统领徐骁觐见!”
内侍的一声唱和之后,徐宗文“虚弱不堪”的被两个内侍扶起,掺着进了明堂。
当晋帝见到满脸鲜血污渍的徐宗文时,他是吓得心惊肉跳!
他没有想到徐宗文对领军营谋逆毫不纵容,那么狠就算了,对自己更狠!
晋帝从御座上急忙的跑过来,只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徐宗文不要再行礼,偏过头吩咐道:“都愣着作甚?快给将军准备软席,去请太医令啊!”
王贞被徐宗文靠着脱不了身,晋帝看着几个内侍急得团团转,气不打一处来,王贞见状正要呵斥,这时候拉着太医令过来的中黄门华齐不宣而至,晋帝毫不在意细节,忙命太医令赶紧为徐骁诊治。
“大统领,您这伤势怕是?”太医令微闭着眼把脉大半天,忽然睁开眼望了一眼徐宗文,抬手又去翻徐宗文的眼皮。
徐宗文暗中拼命给一旁的中黄门华齐使眼色,华齐与太医令赵吉私交不错,王贞离开后,华齐上前扶着徐宗文,闻着一股子猪血华齐哪里还看不出来徐宗文这是在卖惨相?
“赵太医,大统领怎么样了?”华齐见徐宗文闭目养神,晋帝又站在不远处心中颇为急切忙问道。
太医令赵吉把完脉之后,见华齐递上来一个眼色,忙回道:“大统领久跪不起,导致血脉不通,上下气滞,加上积思成疾,肝火旺盛,情绪激动,导致血气上涌,这才伤了心脉……只要多多将养十天半个月,以大统领的虎躯,定能康复如初!”
晋帝吐出一口浊气,笑道:“既然没有大碍,那便好!”
晋帝望着靠在华齐身上,满脸是血,极为虚弱的样子,满是关切之意,他露出莞尔之色:“将军忠心为国,勤于王事,朕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因为将军诛杀了叛逆而怪罪呢?何必要诣阙请罪,把自己的身子糟践成这幅样子?若是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朕苛待了将军?”
“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垂青?实在是领军营谋逆一事太过重大,臣擅自做主已是越权,怎么能不禀告陛下知晓?今日请罪,正是为了那随叛军枉死的诸多将士的性命……”徐宗文长着发白的嘴唇,断断续续解释道。
“好了好了,将军快回去养伤要紧,谋逆之人都已经伏诛了,此事已经结束了,将军请安心养伤!”
领军营的人既然能哗变,那就是个隐患,再说了关于军饷,他早就请了旨意双倍发放,为的就是让禁军十八营不要心生怨气,裁撤的时候也好少费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