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容冲的左耳有一支羽箭划过,巨大的贯穿力立刻将他半只耳朵射穿,他还没有来得及用手去遮掩。
随后另一支箭不期而至,那支羽箭虽然错过了慕容冲的脑袋,却阴差阳错的再次射中了慕容冲的左耳,冲击力之下,慕容冲的整只左耳竟然被羽箭血淋淋的带了下来,附在箭头上没入一旁的松木……
上庸城头,徐宗文侧着身子问:“太山,你觉得此战我军能否战而胜之?”
羊昙,太山人,人称羊太山,现任征北大将军府主簿一职,随军出征。
羊昙虽未经历战阵,可眼下局势明朗,燕军中了安秦军埋伏,光望着那冲天而起的火光也能知道怎么回事!
“回大将军,燕军落入大将军所设的埋伏,乱石火攻之下,只怕是十不存一,此役我军已然胜了。”羊昙之言不轻不重,似乎没有把这场战事放在眼里。
“大兄。”
比起太傅谢安的这位外甥,一旁的桓肃之就略显不如。
桓肃之心中翻起波涛,双眼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前方战场,身子都有些颤抖,他嘴唇有些泛白,似乎是心底正在经历某种巨变!
“大兄?”
“啊?”徐宗文连唤两声,桓肃之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脸色木然。
徐宗文淡淡一笑:“大兄,战场就是两军厮杀的角力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直到一方黯然退场。你现在也许还没有适应,不过没有关系,以后这种场面你会见得更多的。”
“主公还是称我为职务吧!毕竟这是在军中,不合礼制。”
桓肃之听到徐宗文一直唤他大兄,心里有所芥蒂,他不希望让他人知晓自己与徐宗文的关系,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在骁骑军闯出一番名堂,在北伐或是西征之中增长见闻。
徐宗文讪讪一笑:“好的桓从事!”
桓肃之从侧面看出徐宗文的视线从来不曾离开前方战场,即使有斥候和哨骑在城下和身后禀告军情,他也没有回头,似乎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