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吕昪军中法令严明,士卒律己,稍有军功吕昪则与众将士共享,所以士卒们都非常敬重他。
安秦军其余各营闻听吕昪声名,都十分仰慕其人,遑论徐嵩的右营军士。
“传令弟兄们,午时过后轮流用饭,击鼓呐喊即可,不许攻城。”
“诺!”
“诺!”
……
阳平关外,一行快马自东面疾驰而来,约过官道之后此行约摸十人的小队开始隐蔽进入林木小道。
“将军,再向前就要被秦军哨骑发现了!实在是太过行险了!”随行的亲卫提醒着还在前行的张轨。
凛冬将至,百草凋敝,林间一片肃杀,张轨下马踩着易折的枯枝暗自观察着近在咫尺的阳平关。
张轨将缰绳交给卫士,他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阳平关,“可有探查清楚阳平关守将是谁?”
“回将军,原本是卫将军杨定暂代,现在是秦国颍川王苻同成负责守关,据报他昨日才离开南郑到任。”亲卫什长孙仪布置完警戒,紧紧跟随。
“看来是毛兴让他来的。”
“那又如何?我大晋奉行天命,驱除胡虏,蕞尔小邦遗丑胆敢螳臂当车,我大军必让其化为齑粉!”
不同与诸葛侃和郑略,张轨自知不通文墨,短于长策,是今吴下阿蒙,所以没有挑选从武比中出身的勇武之士,反而自亲卫起拔擢一批识文断字之人充任左右,孙仪便是这众多之中的一位。
“说得好!”张轨虎目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伸出手,孙仪眼疾手快立刻侧上身子,张轨的大手顺势搭上孙仪的右肩,拍了拍,“不愧是书香世家出身,骂人也尽挑一些老子都听不懂的词。”
孙仪眼珠一转,头低了下去:“若没有将军亲自提拔,小人怎么能有机会亲近将军,侍候左右呢?”
“嗯。”张轨回过头,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平生快意恩仇,你懂得知恩图报这一点非常好。”
“能为将军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那么眼下就有一件需要你出马的事,不知你可愿意替我分忧?”
张轨的嘴角上扬,他的手还搭在孙仪的肩头,未曾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