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躺到了床上。
他现在这么可怜又不是因为我,他完全可以以周雪老公的身份一个人留在厂里,说到底拉上我,还不是为了给他打掩护。
这宿舍的床偏硬,我怀着孕本就身子重,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深夜,迷迷糊糊睡下,没多久就被阵阵寒意冻醒。
宿舍的窗没有关严,阵阵凉风透过缝隙吹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几分。
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应该爬起来把窗户关上,但偏偏身体沉地很,眼睛也不愿睁开。
但很快,床尾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宁川不知是没睡,还是也被冻醒了。
他走到窗边,重新将窗户关好。
霎时间,那股冷风被阻挡在窗外,我抓着被子的手也随之松开。
但宁川并没有转身回去,我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但我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就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我心底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离开前邝小敏对我的提醒。
想到现在不择手段的宁川,我对他已然失去了全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