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厂长被他气的也一时无话说,对我招了招手。
“周雪,你也看到了,今天这个事儿的确是宁川的错,这些收据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也清楚,要是非在这一块儿较真,那他真的不适合干会计。”
像这种制药工厂的账真真假假,有些细枝末节是较不得真的,我自然明白厂长的意思。
我赶紧替宁川向厂长道歉:“对不起厂长,是我没有跟他说清楚……”
“行了,你不用替他解释了。我看这个岗位他接替不了。”
厂长此时的态度也冷淡了几分,毕竟错在宁川,厂长也没法包庇。
我表现出一副着急不安的样子,厚着脸皮请求厂长:“厂长,我知道他这个人有时候太一根筋了,你不让他干会计我也理解。但还请您网开一面,别开除他。”
我红了眼圈,可怜兮兮地说道:“您看我现在怀孕月份也大了,马上生了孩子又坐月子,没有工作,只能全靠余豪一个人养家。他做不了会计,不如让他干点别的,下车间也行。你看我们这背井离乡的也不容易。”
我把自己说得跟走投无路了一样,厂长不免动容。
说到底,周雪好歹也是副厂长的亲侄女,厂长多少要顾及一下副厂长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