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也很慌张,向来不服输的小毒娃现在蹲坐在她身边泣不成声。
“抱歉,远徵...”
血液随着嘴角低下,宫远徵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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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毁了你的...上元灯节...”
“咳!——”
野山参被塞入口中,心口微凉,已经不是能顾及男女大防的时候了。
“这是伤到了经脉命门,取得不当会死的!”
一时间,医馆内无人敢动作。
“拔...”
“鹤长老,这!——”
“远徵,拔...”
那双漂亮的眸子已经开始涣散了,这是他的姐姐,他最爱的,‘姐姐’...
宫远徵浑身一怔,双眼通红。
不可犹豫,不可退缩。
镊子夹住瓷片,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在此刻却是无比艰难。
“姐姐,忍一下,就一下...”
滚烫的泪滴落到手背,瓷片取出,血的味道浓郁到让人窒息。
“鹤长老!鹤长老!”
“止血药粉在哪?!”
“快,快去取纱布!”
没有用,血止不住。
“姐姐,姐姐!”
房间里混乱一片,血的气味,药草苦涩的气味,死亡的气味...
当宫尚角闯入房间时,眼角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卿颜...”
“鹤卿颜!”
大量内力涌入体内,躺在床上的人却像个破布娃娃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是他在冬日里,杀死了自己唯一的蝴蝶。
“角公子,已经,没,没有办法了...”
医馆的大夫颤颤巍巍地看着无声流泪的两人。
“都给我闭嘴!”
宫尚角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泠夫人和朗弟弟死去的日子。
那样窒息的痛苦,不可逃脱,无法遗忘。
“不对...”
还有办法。
宫远徵突然站了起来,冲出门外。
还有办法。
还有那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