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手段不会是些不轻不痒的挑拨。
归根结底,还是虞文萱与鲤妃之间积怨已久。
江海查探完毕归来,躬身走进殿内,抬头看了袁珣一眼,神色稍有停顿。
“皇后有统御六宫之权,你但说无妨。”
袁珣扬起下巴,示意江海不必隐瞒,如实道来。
江海急忙颔首,“是,奴才已遣人询问,彼时去过太液池者,除却鲤妃,仅有玉妃娘娘。”
“是了,定是她要害我。”
躺在床榻上的鲤妃听到当时虞文萱也在时立马激动的大喊:“虞文萱,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不过是嘲笑你几句竟然就要害我性命。”
“陛下,若非嫔妾命大活了过来,已经被玉妃活活溺死了,陛下你一定要狠狠的严惩玉妃啊。”
袁珣被鲤妃的声音刺的耳朵都疼,微微蹙眉问:“玉妃呢,现在何处。”声音听不出喜怒。
“已在殿外候着了。”江海赶忙点头回应。
袁珣挥手示意江海去传召虞文萱,江海应下后匆匆走出殿外。
没过多久,虞文萱就领着贴身宫女走进殿中。
她恭敬地对着袁珣与江绾绾行礼,“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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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萱谢过之后站起身来,垂首站在一旁。
袁珣面无表情地看着虞文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缓缓开口问道:“玉妃,鲤妃说你欲加害于她,可有此事?”
虞文萱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她低头回答道:“陛下明察,臣妾并未有加害鲤妃。”
袁珣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继续追问:“那为何你当时也在太液池。”
虞文萱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袁珣,“陛下,臣妾冤枉。今日臣妾确实与鲤妃都在太液池,只是嫔妾并未加害鲤妃啊。”
袁珣微微皱眉,似乎对虞文萱的解释并不完全相信,他转头看向鲤妃,“鲤妃,你如何说?”
鲤妃的情绪仍然十分激动,她指着虞文萱大声说道:“陛下,你不要听信她的狡辩!分明就是推她按我入水,想要谋害我的性命。”
虞文萱连忙摇头否认,“陛下,鲤妃误会臣妾了,臣妾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虞文萱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狡辩。”
还不等继续袁珣发问,鲤妃就张牙舞爪的想要从塌上冲下来,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虞文萱。
本来不欲管的江绾绾被吵的头痛,立马严声呵斥:“够了,陛下与本宫还在,鲤妃你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鲤妃面色惨白,望着江绾绾,眼底尽是惊惧。
自那日在景仁宫被江绾绾罚对皇后之位跪拜后,向来骄横的她,也稍稍学了些聪明。
皇后是后宫之主,有权责罚她们,袁珣知道了也不会管。
若是江绾绾有心折磨她们,怕是都得不着好。
所以此时对上江绾绾明显不耐烦的眼神,自然老实的不吭声了。
见鲤妃还算听话,江绾绾才神色微缓道:“本宫知道你落水受了委屈,但此事自有本宫与陛下为你做主,你好好休息便是了。”
鲤妃果然被安静了下来,她揪着被子,目光恨恨的瞪着虞文萱。
虞文萱早在殿外就听到了鲤妃的大骂,此时面色镇定的看着袁珣,神色带着微微的委屈。
袁珣视而不见,只是颔首淡淡的问:“玉妃,鲤妃落水一事,你还有什要解释的吗。”
江绾绾也扫了虞文萱一眼,就不感兴趣的看向别处。
她才不要为袁珣管理后宫的麻烦事,让他自己解决。
虞文萱立马跪地,声音委屈道:“陛下,嫔妾冤枉啊,当时嫔妾的确也在太液池,但并未靠近,所以此事与嫔妾无关。”
眼中更是含着泪,泫然欲泣,神色楚楚可怜极了。
可惜袁珣并不吃这一套,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虞文萱的话:“够了,朕不想听这些废话,玉妃,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鲤妃落水到底是不是做的?”
虞文萱咬了咬牙,心中暗恨鲤妃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告状。
但脸上还是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陛下,臣妾真的没有推鲤妃下水啊,请陛下相信臣妾。”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
可袁珣对她的表演并不买账,只是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朕已经派人去查,很快就会出结果。”
对于鲤妃是谁推下池里他并不在意。
只是想趁机多和江绾绾待一会。
殿内气氛有些紧张,虞文萱依旧跪在地上,心中煎熬的等待。
袁珣不动声色的侧眸,发现江绾绾眉眼间神色略微带着无聊的瞧着不远处花瓶里的海棠。
那花开的娇艳正好,怕是殿内只有江绾绾有心思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