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筠芳心一紧,因为刚才那一番话的缘故,她已经自行给江燃的淡漠和随性脑补了原因。
不是他自身没有教养,而是很多礼节性的东西无人教导,因此才养成了这种散漫的性子。
平日里在学校里,或是同龄人面前是这样的态度也就罢了,大不了就给人一种孤僻的印象。
但今天在谢家人眼中这显然不是泰然自若的表现,他们只会觉得江燃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倘若谢家老大谢恒再有意无意的评价一句目无尊长,那江燃以后无论在南都做什么,都会寸步难行。
无论站在江燃帮过她的角度,或是以她的性格,自然不会眼睁睁坐视不理。
“谢天!”
戴着眼镜的方脸中年男人,正是谢天的生父谢恒。
他本来看着自家儿子耷拉着脸走过来,已经有些面色不愉,此刻更是差点勃然大怒。
谢恒是南都市的大领导没错,在外人面前肯定也会保持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但这会儿可没旁人,即便是齐敬山,那也和自己的亡父有着过命的交情。
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的怒火,瞪着畏畏缩缩的谢天训斥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交友要慎重,别把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谢天眼眶有些发红,抬头正想说江燃对我有救命之恩。
但是想起来赵五爷为了筹集资金私设赌场的事,又把这句话憋回了肚子里。
“谢总。”刘维才余光看着镇定自若的江燃,小心翼翼的提醒了谢远一句。
谢远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青年,猜测他到底是底气十足,还是强装镇静,并没有理会刘维才想让自己打圆场的想法。
齐敬山苍老的面容上没有太大的波动,礼数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就跟个屁一样。
只要江燃不招惹沈青筠,无论做什么也碍不着他。
甚至于如果换个情境,他可能还会对江燃另眼相看,毕竟这么有种的年轻人确实越来越少见。
反而是谢家老夫人在恭维中生活的太久,以至于对江燃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就在谢恒借着训斥谢天,实则准备将话锋转向江燃的时候,沈青筠突然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
她莲步轻移,走到江燃身侧,伸手去拽他的胳膊,试图把人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