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谢远已经拉开凳子坐下来时,他还是就着清脆的榨菜,小口喝着白粥。
这种态度几乎比昨天还要傲慢几分,可是谢远却并无太多恼怒。
有实力的年轻人狂傲一些,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缺点。
弱者持傲气叫做自负,强者持傲气却叫做自信。
直到谢远的手表指针转向了七点二十二分,江燃方才扯出一张纸巾,边擦着嘴边看向站在一旁的刘维才,淡漠吐出一个字。
“坐。”
刘维才看着无动于衷的谢远和眼神沉静,如渊似海的江燃,总感觉比面对岛国人挑衅时还要紧张。
直到谢远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才在后背冷汗涔涔的状态中坐了下来。
江燃擦干净嘴,把纸巾扔进垃圾篓之后方才开口。
“什么事,说吧。”
他的语气高高在上,疏离且淡漠。
谢远看着江燃并不凌厉的眼神,却从中察觉出了一抹潜藏的寒意。
他顿时明白,自己和刘维才在对方的眼中,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那种无声流露出的寒意才更令人毛骨悚然。
要知道他昨天和江燃连一句话都没说,况且刘维才还和对方打过交道。
什么人能在仅仅一面之缘的情况下,就表现出这种态度?
这代表着对方深入骨髓的漠然之心,对旁人的漠视,甚至对生命的漠视。
即使现在说江燃一言不合就会杀了自己,谢远也深信不疑。
这种人就不能用常理来对待,他不像其他武者,还被各种框框条条所限制。
从头到脚,目光到神态,虽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但深处却是睥睨一切的孤傲。
一言不合扬了你,在江燃面前或许不是虚言。
因此谢远本来准备好的话,也在开口前斟酌了一遍。
“江先生,我也姑且这么称呼你。”
直接叫名字太过生硬,喊江兄弟谢天又觉得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于是只能跟着刘维才的叫法来称呼。
“在皇都5号游轮上,你和那两个岛国人交手的录像我看过了,感到十分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