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转身走向门外,目光触及小雨儿和路渔娘时停顿几秒,想了想从怀中掏出2000块现金交给夏婉婉:“一人一千,顺便问问赔偿和低保怎么回事。”
平静地说完这句话,浑然不顾身后直呼这不合规矩的路渔娘,顺着来时路往回走。
夏婉婉也来不及数钱,从挎包里掏出全部现金,大概也有一千多元,尽数塞进了小雨儿手中。
“你俩别推辞,这点钱对江先生和我都不算什么。”
她从路渔娘的眼中看出了强烈的不安和惶恐,因此才选择把钱给了年轻一些的小姑娘。
“五爷我先带江先生去找人。”
急匆匆说完这句话就踩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按理来说这种举动简直让赵五爷颜面扫地,可刘爷左看右看,还是没能从对方眼中察觉到半点阴沉,于是心头震惊更甚,却按捺住情绪一言不发。
“小姑娘,江先生口中的低保和赔偿是什么情况?”
刘爷没什么反应,赵五爷可不敢把江燃的话当做耳旁风,和颜悦色的看向探头探脑望着门外的小姑娘。
小雨儿这才从手上这么厚一叠现金中回过神,想起来那个脸黄黄的帅哥除了给钱,好像还顺嘴提了她俩的事。
怀揣着忐忑抬头,瞧着比刘爷年轻很多的艺术范大爷,组织着言语简略说了一下奶奶的低保,还有路渔娘丈夫赔偿金的事。
赵老五只听了不多几句,就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无非是欺负寡母势弱,孤儿力薄罢了,这事儿搁在古代也好理解,太阳底下吃绝户的事儿不算新鲜。
能吃低保和需要吃低保的人向来对不上号,你说稀奇不稀奇。
按赵老五的脾性,给个几千块发点善心没太大问题,让他费时费力去帮着要赔偿金和办低保大概率不会去管。
江燃简简单单一句话,他还就真不敢无视。
“刘爷,她丈夫既然是在南港这片儿混日子,赔偿金的事劳烦你帮着问问?”
也不是说赵五爷在南港的面子不好使,主要刘爷在自己的地盘,办这种事比他方便很多。
“小事一桩。”刘爷脸皮耸在一起,方才恨不得沉了路渔娘的眼神,也变得和善。
“路……渔娘是吧?”幸好南港这边以前叫渔娘的还不少,不然刘爷估计转头就能忘了她名字,“你男人之前是跟着谁走船的?”
路渔娘眼中没有伤感,女儿和生活逼着她没时间去想丈夫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