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玉情面纱下的小嘴微张,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电影台词,下意识脱口而出。
江燃目光静谧如月华照水,就那么落在刘军身上。
在燕山地界苟了这么多年的刘军,喉头禁不住耸动一下,饶是枪中还有子弹,却再也没有开枪的力气。
他的身体和他的牛子,在这一刻终于共振,都瘫软的毫无反应。
滴水杀人和两指擒住脱膛的子弹,说不清谁更厉害一些。
问题是刚才江燃站在门口犹如瞬移一样的场景,着实让他觉得跟见鬼一样。
开枪的时候本以为那个红裙女不死也得重伤,如此一来自己也不算死的无声无息。
燕家女死在这个包厢内,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脱不开干系,包括这个黄脸青年也一样。
千算万算没料到对方还是个火云邪神,可他却不会如来神掌。
刘军徒然的闭上了双眼。
“我原打算留一个的。”
江燃看了他少顷,同情的摇头叹道,“毕竟留着你尚有用处。”
刚把眼睛闭上的刘军刹那又见光明,望着青年那满怀同情摇头的叹息的模样,他嘴唇干涩,嗫嚅着说不出半个字来。
后悔,是真踏马后悔。
都忍到对方出门了,怎么就突然得意忘形呢?
刘军恨不得呼自己一个大逼兜子。
“一杯白水不愿饮,黄泉路上步莫停。”燕玉情偏着眼从他身上掠过,仿佛多停顿一会儿就污了自己的眼睛。
她檀口开合,讽刺的口占一句。
江燃眸光转过屋内众人神色各异的脸,除了蹿脸胡男人外,都有种既想要拼命,却又瑟缩不前的感觉。
他顿觉索然无味,拂袖一挥,指尖子弹脱手而出,径直朝眼神复杂,似乎仍想组织言语的刘军射去。
根本看不清痕迹的子弹眨眼便从他脑后穿出,却并未失去动力,带着弹身上的血迹迸向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