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饶是清楚江燃不会因为自己这一番话而动容,可撞上青年那深邃如水的眸子,还是莫名有种无力感。
他怎么就一点也不惊讶呢?正常人像他这种年纪,难道不该好奇心爆表才对么?
江燃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中淡漠依旧,却也能听出几分无语:“朱同这种人,杀了也就杀了,蒋守业要是心有不忿,我也不介意帮他顺顺心气。”
“你若觉得担惊受怕,大可事先知会蒋守业和楚家一声,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便可。”
他不明白燕玉情说这种话的意义何在,倘若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暗劲武者,甚至毫无根底的普通化劲,说不准还会心生忐忑。
殊不知燕玉情压根就没存着怀疑和考虑后果的心思,这些话也仅仅是想打趣几声,同时再打包票解决这件事提升一下好感罢了,却没料到竟会得到这样冷漠的回应。
“在江先生心中,我便是这种欺软怕硬之辈么?”她黛眉微蹙,心中没来由的一股酸涩上涌,仰着头不甘心的反问道。
江燃一时无言,气氛莫名有些古怪。
车内的王盛源和络腮胡一副疲惫不堪。昏昏沉沉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一般。
阿成明显感觉到二小姐的情绪有些不对,原本想说些打圆场的话,可嗫嚅了几下嘴唇,还是没有不合时宜的插口。
燕玉情反问出声的时候,是些许被江燃言语所伤的酸涩,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底那份委屈便愈发浓郁许多。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
我即便摧眉折腰,可真能走进江燃的内心么?
她不相信江燃感受不到自己对待他和对待旁人的不同,可看着青年那始终未曾波动过的面容,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在做无用功。
江燃被她略带几分凄楚的目光看着,不自禁皱了皱眉,语气依旧淡漠:“你这么想的话……”
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如何过分,燕玉情要真这么想,那他也不会过多解释。
不料后半句“那也可以这样认为”还未曾说出口,就被一个娇柔的女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