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屋及乌下连旁人也看不顺眼,想了想懒得再跟这群满肚子心眼的豪门待在一起,冷着脸往山下走。
“老霍。”燕卫国发现他想走也没阻拦,只是佯装不适干咳了一声。
“咳个屁。”霍英偏头冷笑一声,脚下步伐停也不停,“我看你这伤也不用治了,再多听些好话,保管恢复的比没受伤还精神。”
燕卫国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包括他在内,场中没人觉得尴尬,反而在霍英离去后,气氛更热烈了几分。
霍英走到轿车旁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之后,方才脸色如常的掏出个对讲机。
“阿风,收队。”
“李素同的事,已经解决了。”
……
“我说江大先生,你确定没事?”
燕玉情搀着江燃走进云水庭中,在院门口刚松开手,便有些无奈的提起红裙裙摆。
“看见没,裙子都快被染成黑色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呢?这可是你的血,不是我的血。”
她嘴上说个不停,眼中的关切倒也真心实意。
看着江燃摇摇欲坠的身形,迟疑了下还是重新搀扶着他往屋内走。
“要不然我请陆神医来给你看看?”
江燃努力抬眼,认真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不必,我有锻体灵丹,待真气恢复,些许小伤并无大碍。”
燕玉情打量着他根本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青衫,以及面如金纸的惨样,有些破罐子破摔。
“依你依你,都依你。你是堂堂大宗师,非不肯去医院,又不让陆神医来,我也管不了你。”
江燃微不可察的莞尔一笑,让她将自己搀进书房。
“可以了。”
扶着门框又缓了少顷,江燃方才呼了口气,压抑住身体里残留的庚金锋锐之气,向着燕玉情点头示意。
“真不用我帮忙?”
燕玉情桃花眼一直盯着人看时,便如含情脉脉一样。
她衣裙浸血,眉梢发端都很凌乱,可依旧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