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含笑目送她倒退着走出门外,方才收敛笑容猛地给了白远山一个暴栗。
“嘶!”白远山收回目光,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敲我干啥?”
“还看呢?”秦韵温润的眼睛中隐有杀气,“小竹姑娘身段不错吧,我看着一路上你问东问西的,和人家眉来眼去的劲儿可太足了。”
白远山哭笑不得的用手指点了点她,“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还不服气,我那是跟她搭话吗?纯粹是燕家这富贵,简直见都没见过。”
“不提府中的三步一景,只说我们眼睛看到的一些名花名草,乃至于这间庭院里的陈设,都是极其贵重的宝贝。”
白远山边说边在屋里面东看看西摸摸,最终驻足在一幅字和一幅画前啧啧惊叹:“文征明的行书,唐寅的画,在别的地方同时看到,说是打印的我都信。”
秦韵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只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抚摸着桌子上的纹路:“你说燕家二爷把我们请过来,真的是为了谈工程上的事吗?”
白远山闻言一愣,不过脸上表情很快就变得舒展开来,“搁在其他人身上我可能会觉得对方心怀不轨,可燕家二爷,说实话……真想害我们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
“阿庆,打电话联系他们。”
楚济川看着江燃平静的面孔,一脸的难以置信。
一旁的阿庆低垂着头半晌不敢抬起来,直到耳边传来怒吼,他才颤抖着说道:“楚爷,我找的那群家伙全跑了。”
“他么说……怕有命赚没命花。”
楚济川闻言,沉默了许久,犹如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我想办法逼你来黑礁岛的时候,才临时起意要抓秦韵一家,这样若我计划失败,还有一线生机。”
“可你又是如何猜到的?”
江燃眼神落在他脸上,想了想还是随口道:“不用猜,本尊亦是这样的人。”
楚济川苦涩一笑,似又苍老了几岁。
“我二十岁不及你心机,而今不及你武力。”
“这一局,输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