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的身份地位,想玩未成年还用得着强暴?……”
录音笔中传出的声音着实太有辨识度了点,几乎能从语气中,
听出说话之人当时的震怒和嚣张跋扈,简直和传闻中的纨绔子弟重叠到了一起。
谢恒甚至连后半句话都没听完,便原地四十五度转了半圈,
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一巴掌将谢远扇的头都歪到了一旁。
“好你个畜生!就是这样败坏我谢家门风的?!”
“这些浑话都敢乱说?若不是朱老与我谢家世交,知你赤子本性,今天岂非真让人诓着说了瞎话!”
“你说!是谁逼着你口不择言的?!”
谢恒一巴掌扇完,不顾懵逼在原地的谢远,怒火滔天的喝问。
谢远右边脸颊亦是高高鼓起,掌印清晰可见,透着乌紫。
他几乎觉得这一巴掌比方才重了数倍不止,纯粹有种往死里打的感觉。
谢恒虽在愤怒的质问他,但半边脸的剧烈痛处,令他只能捂着脸血沫渗着往外流,
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实际谢远完全没有读懂谢恒此举的深意,这一巴掌打的就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录音笔里的那些话充其量只是佐证,可偏偏谢远说出来的话,
和蒋守成诬陷他的罪名交相辉映,那么落在本就有偏袒心里的朱老耳中,
会是何种想法不言而喻。
“朱老,我盛怒之下难以自制,并非有意要在您屋中动手惩戒胞弟!”
谢恒甩了甩生疼的手掌,一脸痛惜的冲着老人道。
“谢远这混账自幼没经历过挫折,被人下了套惊惧之下,什么胡话都敢乱说。”
“我是管教不了他了,还望您看在两家的交情上,能稍微提点提点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蒋守成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淡定的关掉录音笔。
他的目的至此已达成,谢远到底有没有干这件事不重要,
在朱老这种地位的人面前,那一番话已经成了越描越黑的事实。
从始至终,他甚至都没让安排好的“受害人”一家登场。
谢远这种敌方的猪队友,着实太令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