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未曾料到的是,在他质问过后,竟是圆脸青年做出了回应。
“贾老板您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
贾磊神色依旧凝重,皱着眉说道:“没有恶意?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堵在店里,还说没有恶意?”
他差点气的笑出声来。
谢天看了眼江燃,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挠了挠头,语气十分歉意。
“贾老板,不知您还记不记得,雅玩居开业的时候,提字的那位先生?”
贾磊闻言,神色明显一滞,旋即有些不太确定的道。
“你是说朱先泽?”
谢天闻言微微一怔,对方的语气和他料想的有些不一样。
“不错,就是朱先泽,他内侄说您对宁州边境的情况很是了解,因此我们才特意来捉银县找您。”
“这是他内侄给我们的东西,说您看见之后,一定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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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取出一把刻刀递了过去。
贾磊在看到这把刻刀的时候,瞳孔就猛地收缩在了一起,
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的快步上前,一把将其夺到了手中。
待得看清刻刀刀柄上的一个“贾”字时,顿时热泪盈眶,忍不住嚎啕出声:“爹啊!”
白菲菲原本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瑰丽的宝石和翡翠,
陡然听到他嚎了一嗓子,顿时打了个激灵,人都觉得清醒了不少。
谢天的手还悬在半空,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贾磊,不免也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好在贾磊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很快便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柄老旧刻刀收好,这才强颜欢笑道:“你们是清江省的人?”
谢天见他恢复正常,总算松了口气,听到询问,忙不迭点了点头。
“我们从南都市来,想跟您打听点事。”
贾磊并未表现出太多热情,反而微眯着眼,低沉着声音问道:“你们几个是朱家人?还是和朱家交情很深?”
他情绪转变的很快,任谁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谢天尚在为难之时,江燃的声音响起。
“并非朱家人,和朱家也没太多交情。”
这平静且淡漠的话语声落在贾磊耳中,便如当头一盆凉水,令他整个人目光都澈然了不少。
江燃的回复显然并不能让他相信,于是这个一脸富态的中年男人,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若和朱家没有交情,怎么可能拿到我父亲的寒铁刻刀。”
“朱先泽害死我父亲,时至今日朱家连个登门道歉的人都没有,你们还指望靠着朱家的关系,从我口中打探消息?”
贾磊说到这里,笑容转为冷笑,声音抬高了许多。
“做梦!”
他说完这两个字,便板着脸走到门口的条桌旁站定,指着桌上茶盏道:“看你们远道而来的份上,不如喝杯茶再走?”
贾磊看似在好意询问,实际和端茶送客的含义并无二致。
谢天和白菲菲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都不是什么心机城府深厚之辈,搁在人家说出父亲被害,并且明言送客的情形之下,
一时之间都不禁语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贾磊也不以为意,从抽屉里取出一块绸布,仔仔细细的擦拭着那柄刻刀。
“开门迎客,哪有生意还没谈,就把人往外赶的道理。”
江燃平淡的话语声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安静,也让贾磊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不由得抬起头,端详起青年肤质极其细腻的清瘦面孔。
片刻之后,贾磊适才收回目光,语气略显玩味:“说得对,就是不知这位先生,想跟老贾我谈一桩什么样的生意?”
江燃做出四顾的样子,话语声也显得轻飘飘地。
“生意,自然是越大越好。”
“我觉得方才那一桩百十来万的生意,够不上你的格局。”
“我看这雅玩居传承数代,肯定有些压箱底的宝贝,这样大的生意,想来才足以让贾老板动容,拿出十足的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