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还挺多的嘛。”顾渊喃喃道。

在废墟之中，各处都零零散散的坐着人，在他们的背后还站着像是护道人一样的人。

“是的，不止是神通境巅峰的人会来这里感悟，法则境的人也同样会来。”沈瑾瑶解释道。

顾渊摸了摸下巴，“不过，他们倒是没你聪明呢。”

沈瑾瑶闻言一愣，什么叫没她聪明？她这次什么都没做啊，不会又有她的事吧？

顾渊歪头看向她，“怎么？很诧异我会夸你？”

沈瑾瑶点了点头，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内心却早已天翻地覆。

为什么身为帝境的顾渊突然夸她？

“你看看那些坐在地上修炼的家伙？与其说他们是在感悟法则，不如说是在强行接纳法则。接纳空中残存的法则力量，将其变成自己的东西。”

沈瑾瑶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渊，她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不对吗？

顾渊歪着脑袋看向她，“你不会觉得他们的行为是对的吧？”

沈瑾瑶立马点了点头，在她看来，那些人什么都没有做错，那的确是最快掌握法则的行为。

“啊，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你并不聪明。”顾渊摇头说道。

沈瑾瑶眸子瞪得大大的，这是搞什么啊！突然夸她，又突然骂她。大帝都是这样喜怒无常的吗？

“的确，这样能很快掌握法则的力量，但之后呢，你想过没有。这里毕竟只是残存的力量，一旦将部分法则的力量炼化，这里的法则就用不上了。可在那之后，我问你，之后你想更进一步的话，你需要怎么做呢？”顾渊难道耐心的给她解释。

沈瑾瑶闻言，低着头开始思考顾渊的话。

要是这里的法则没用了，而又早已炼化了这里的法则，那在法则大成之前，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突破法则境。

而这里残存的法则极为驳杂，几乎都交织在一起，是不可能单独炼化某一种法则的。

也就是说，他们一下就多了数种，甚至几十种需要修炼的法则。

吸收这里的法则，无疑是在葬送自己的前途！

因为法则境的家伙，只需要领悟一种法则，修炼到大成之后，就能突破圣境了。

而在法则境，想要掌握数十种法则，那是痴人说梦。仙灵大陆的历史，就没有人做到过。

沈瑾瑶此刻也领悟过来，顾渊为什么要夸她了。

她也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不是因为她没带护道人一起来，担心在这里修炼很危险，估计也会直接炼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