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亲密无间的动作,那样暧昧浓稠的眼神。

齐盼山看了看天,目光沧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许然不知外面齐将军复杂的内心戏,他拿起小兵送来的酒,笑问道:“喝一点吗?”

军中的酒虽不比宫中的精酿入口绵柔,回味醇香,但一碗下去也是极畅快。

裴观却面露纠结,“陛下……”

许然微微挑眉,不会吧,上个世界的裴绪冬便不会喝酒,往后的几十年他试了无数次,都是入口就醉,难不成这特质也带过来了?

他微微抬眸,却不多问,只抬手替自己与裴观都倒上一碗酒,裴观浅酌一口便放下。

看清许然的疑惑,裴观解释道,“臣酒量不佳,再饮怕是要失仪了。”

“军中不是向来有壮行酒一俗?”许然问道。

裴观面色浮现一抹尴尬,“少时试过一次,醉的不省人事,怕误了事,此后臣碗中便都换成了白水。”

许然有些想笑,又怕他恼了,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抬手喝了一口酒,遮住唇边的弧度。

裴观有些无奈,叹一口气,“陛下想笑便笑吧。”

许然却摇摇头,极认真地同他说,“辛苦你了。”

其实裴观年少时并不如旁人所见一般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但他肩负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不能让人抓住任何差错,所以喝不下酒也要装作极有把握,极豪迈地喝一碗白水。

“日后想喝就喝,不必担心失仪也不必担心误事,总归有朕在。”许然笑了笑,又道,“不想喝也不必喝,白水也不必喝。”

裴观的手颤了颤,他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却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下他的唇。

恍惚中他似乎听见一道温柔的声音,“不想笑也不必笑。”

于是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闷声点了点头,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