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面上笑意不减,眉峰肆无忌惮挑了挑。
秦震关,“......”
*
当晚天黑下来,营地果然举办篝火晚宴。
烤了两只羊,还应纪鸿洲的屡次要求,搬来了几坛好酒。
只不过酒坛子刚打开,纪大帅的威胁性暗示,足以震慑一些酒量不算好,且上年纪的人。
他们纷纷寻借口说自己不能饮酒,还有几个甚至直接称累,没坐一会儿便告辞了。
将这帮秦军上将的怂相尽收眼底,连一向一本正经地章谨,都不禁面露鄙夷。
纪鸿洲端着酒碗,不禁失落的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大家这兴致,都不及我好。”
他复又看向身边的秦震关,旋即举了举手里酒碗。
“大哥,咱俩喝?”
秦震关面无表情抬手,将他酒碗挡开。
“我不喝。”说着,又没好气地瞥了眼纪鸿洲,“明日还要去矿洞,你别给我生事。”
“这怎么叫生事?”
纪鸿洲眼尾笑意不减,自己端着酒碗灌了一口,随即失笑摇了摇头,漫不经心说道:
“再说,到底谁生事?”
“一帮大老爷们儿,到军营来,不大口吃肉喝酒,总婆婆妈妈打嘴仗,那算怎么回事儿?”
秦震关无言以对,压低声念叨了句:
“你要不爱搭理,就装聋作哑,听不惯那就狠怼两句,我看你嘴皮子也不差,干嘴仗不见吃亏。”
说着看了眼他碗里的酒,“非整这些干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干嘴仗多没意思。”
纪鸿洲不以为意,撂下酒碗,靠坐到椅背上淡淡嗤笑:
“老子玩儿剩下的,早腻了,是男人就得动点儿真格的。”
秦震关看他一眼,摇头失笑:
“你这酒量,是真能唬人,往日恐怕没少跟人喝?”
纪鸿洲清声失笑,“我那个钟参谋,千杯不醉,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唬人。”
秦震关鼻息间叹了一声,“筝筝最烦烟味儿酒气,她嗓子脆弱,小时候曾呛伤过,对呼吸到的味道很敏感。”
“知道。”纪鸿洲指尖叩了叩,“在她面前我不抽,也不喝。”
秦震关温和一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这时,篝火宴席外突然隐隐骚动。
几人遁声看过去,见是有人领了一队女子过来。
为首的青年军官垂手而立,淡笑着微微点头,朝帅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