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宗艺很是无奈。
陈泰、高晖义愤填膺,将顾正臣此举定了三个罪名:
其一:以下驭上,胁迫长官。
其二:插手各地关津税,利己肥己。
其三:意图以泉州府为主,其他府为仆从,有扰乱地方之嫌。
文书写出来了,陈泰、高晖都很满意,检查了下没什么错字,这风采飞扬,骂人犀利,皇帝再护着顾正臣,也需要考虑考虑影响吧。
就在陈泰准备喊人将文书送出去的时候,衙役匆匆走来通报:“驸马都尉王克恭与靖海侯吴祯来了。”
陈泰、高晖很是吃惊,这两个家伙没事跑行省衙署来干嘛。
吕宗艺嘴角动了动,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王克恭、吴祯联袂而来,陈泰等人自不敢懈怠,出衙署大门去迎接。
一番寒暄之后,将人请入二堂。
吴祯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叹了口气:“最近身体不适,就不多说话了,驸马都尉,你来讲吧。”
王克恭知道吴祯身体有疾,点了点头,看向陈泰、高晖、吕宗艺,严肃地说:“想来你们应该收到了泉州知府顾正臣关于关津税的文书了吧?”
陈泰、高晖等人惊讶不已。
高晖皱眉问:“我们刚收到文书不久,你们为何会知此事?”
陈泰脸色阴沉,咬牙道:“难道说,顾正臣还向你们传达了地方公文不成?”
王克恭摆了摆手,平静地说:“地方公文岂是我们可以看得到的,不过顾正臣确实写了信给我们两个,说清了关津税相关之事的理由。敢问三位参政,你们打算如何行事?”
陈泰豁然起身:“行省的事轮不到卫所来插手吧,你们来问,就已经是僭越!若我们跑去福州卫或水师军营询问部署、训练之事,你们会如何答复?”
怎么答复?
自然是抓起来送到金陵去。
只不过——
王克恭对态度强硬的陈泰道:“既然你们不让问,那我们也就不问了。只不过我们需要提醒下三位,顾正臣说免去远航贸易商人在福建行省的所有关津税,行省衙署最好照办。”
陈泰被气笑了,反问道:“若我们不照办,你们又能奈何?”
吴祯吐出一片茶叶,将茶碗重重搁在桌上,沉声道:“你们不照办,那就让水师军士与福建卫所军士帮你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