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谨的小通房苏蝉衣真的是自家的妹妹,他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他一定要为妹妹与外甥报仇。
想起那个笑起来有个小酒窝的小娃娃,萧渊的心顿时变得生疼。
他想起那一次相遇,那个头戴幂离的小娘子,她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他感觉很熟悉。
这会儿再回想原来是她说话的声音语气与母亲有八分相似。
他不禁眼眶微红,原来不在母亲身边长大的妹妹依旧与母亲骨肉相连,连说话的语气都与母亲这般相似。
都怪自己,当时不过是念头一转,并未深究,要是在那时,他就认出了浅浅,那么她与孩子也不会就这样含冤而死了。
不管怎么样,他发誓一定要查明事实的真相,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裴谨,我萧渊与你势不两立!不管浅浅与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他们也是因你而死!一个大男人护不住一个女人与孩子本就该死。
萧渊越想越气,自家妹妹沦落到做人通房已是命运多舛,更可恨那人却视她与孩子为草芥。若是母亲知道了,她这孱弱的身子定会雪上加霜,而父亲要是知道了,或许会提着刀去和裴谨拼命。
不行,他要瞒着他们两个先去裴谨那里探探底。说干就干,萧渊站起身,带着双庆与双喜两个就往永安侯府走,美其名曰说是去探望病得起不了床的裴谨,顺便还从宫中将胡太医也接了去。
“夫人不好了,镇国公府的萧世子带着太医在花厅等您。说是请胡太医帮着看看世子的病情,您说这可怎么办?”张妈妈慌慌张张进了主屋,一见王夫人坐在圈椅里闭目养神,连忙走过去压低声音说道。
王夫人刚刚接待完前来吊唁的客人,一身疲惫,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压力让她苦不堪言。
“什么?”她蓦然睁开眼睛,“他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奴婢看着萧世子或许……可是不应该啊,他与我们家世子无冤无仇,为何非得在此刻戳穿他?要是让人知道世子爷居然在侯爷出丧期间借病外出,这不孝的帽子恐要……”张妈妈满脸忧心怔怔说道。
“不如,你去和他说,世子爷这会儿还没醒。”王夫人扶额说道,心里十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