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夫君再不敢了。”裴谨凑过来在她粉嫩唇上辗转亲吻。

“你……”蝉衣又气又恼,这人真是无赖,怎么又来了。

裴谨嗤的一声笑了,“谁叫我家夫人这般娇媚,让为夫情不自禁。”

“真是不要脸。”蝉衣反手伸手拧住他的嘴,气道,“以后不许说这种酸话,我不爱听。”

“好好好,夫人不爱听这些,那为夫用行动来回答。”裴谨俯身吻住她半撅的小嘴,辗转缠绵,温柔缱绻。

年轻夫妻,又是初尝情事,暖香在怀,珠玉在侧,谁还管那天已大亮,日头高升。

蝉衣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映得喜房一片明亮。她揉了揉眼睛,往身侧看去,裴谨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开了。

她缓缓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身上的里衣和小裤都已经被换过了,蝉衣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甜蜜,她知道这一定是裴谨为她换上的。念及此,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你起了。”坐在窗前看书的裴谨见床上有了动静,立即走过来撩起床幔柔声问道。

“嗯,几时了,这么晚了,婆母那边……”蝉衣有些不知所措,虽说昨夜里周妈妈说过让他们不必急着去请安,可看看这日头想必是快到午时了,这会儿过去,不知道婆母会怎样想她?

“不着急,母亲这段时日,卯时就进佛堂,要到辰时才出来。这会儿刚刚巳时并不晚多少,你梳洗完毕,我们过去正好。”裴谨笑道,伸出手摸了摸她蓬乱的头发。

“都是你胡闹,害我迟了,你起来又不叫我。”蝉衣嗔了他一眼,披衣下床。

“慢一点,腿酸不酸,我让那两个丫头进来服侍。”裴谨笑着将蝉衣抱下床。

屋子里温暖如春,一枝盛放的腊梅暗香盈袖。

清和与初月带着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规规矩矩地跪下请安,这才替蝉衣梳洗。

蝉衣今日穿了一件正红的宽袖镂空百蝶穿花云锦大袄,外头披着绛红色织金牡丹披风,头上梳着高高的凌云髻,越发映得她肤如凝脂,眼如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