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言路身旁旁跟着几个学长学姐正聚精会神的拿着笔和本记录着,少年若有所思道:
“言老师,我没有带纸和笔。”
“手环里有,闭上眼睛用精神进去探查,找到笔和本子拿出来使用。”
言路头也不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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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云里雾里,看着言路忙的瞻前顾后不忍打扰,只能眼睁睁的看向金光灿灿的小手环,按照言路所言慢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除了听到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就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还有隐隐约约能听到笔尖与纸张接触的沙沙作响声,还有闻到言路身上一股宁静淡雅地幽香,还有身旁传来一阵又一阵令人窒息的药水味道,除此之外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少年缓缓睁开迷蒙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言路,而言路依然在全神贯注的帮同学检查伤口,少年只能环顾四周看向那些奋笔疾书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师哥师姐,试睹用弱小无助的小眼神搏得他们的帮助,但是大家好像对他视而不见一般,都在自顾不暇的记录着而且还都若有所思。
无可奈何之下他又将目光投向婀娜多姿的言路,而此时此刻的言路正开启天眼对着学生仔仔细细地检查,同时温声细语道:
“还好,骨头没有大碍,气血伤到,服用消炎丹后两日可以痊愈。”
“牧之,记下来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不知所措的少年更加的有所为难,他如实相告道:
“言老师,我不知道怎么取纸和笔。”
身旁的同学不约而同的侧目视之,言路眉头微皱,不紧不慢地将目光移到少年身上,淡然一笑用纤细修长的右手捏住了少年的手环,慢慢悠悠的摊开左掌,一个精美绝伦的本子和娇小可爱的签字笔凭空出现在言路手掌,她微微侧头面带微笑道:
“牧之,字都会写吧?”
少年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认识一些,但是不太多,家里没有书籍,字是娘一个个教我认得。”
言路点点头不再言语。
专心致志的帮助受伤的学生们进行复位,把脉,嘴里时不时喃喃低语。
言路脑海中猛然灵光一现:
牧之的妈妈竟然还识字?难道并非泛泛之辈?
的确如此,文明开化不久,帝国教育未曾普及,数以万计的农村女性文化程度普遍停留在只会写自己名字的程度,所以言路才会心生疑虑。
少年虽然对医学一窍不通,但是照猫画虎的本事是炉火纯青,只见别人都在奋笔疾书的记录着,而他则有模有样依葫芦画瓢,不仅将言路地言论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更是画出一副栩栩如生的肖像画在本子上。
等言路言传身教将受伤的学生依次治疗后,便向聚精会神记录地少年招了招手道:
“来,让老师看看你记录的如何。”
少年快步上前将本子双手奉上,言路点点头接过本子仔仔细细的翻看起来。
微微一怔,大吃一惊,随后眉头紧皱,这字迹宛如精雕细琢一般,文字行云流水,龙飞凤舞,令人赏心悦目,这字好像似曾相识一般,有股俊俏可爱的感觉在内,宛如一个内心活泼可爱的大姑娘。
这毋庸置疑,少年的字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是秦香莲手把手教的,而少年并非天资聪颖,但是对画面细节的把控几乎达到了完美复刻的程度,所以不单单字迹隽秀,而且绘画也是栩栩如生。
言路慢条斯理的翻阅着少年的笔记本,一丝不苟的欣赏起来,而且面上也不知不觉的挂着一抹甜甜的微笑,喃喃自语道:
“这画里的姑娘好美啊!”
“嗯,嗯,本人更美,我画的不太好。”少年应声说道。
“臭小子,私底下没偷画小姑娘吧!”言路眉头轻挑质问道。
少年连连摆手,矢口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只画过你一个姑娘,没画过别的姑娘。”
言路噗嗤一笑,将信将疑道:
“油嘴滑舌的,你这绘画不是跟你娘学的吗?你没画过你娘吗?”
少年着急忙慌的解释道:
“没有,我娘没教过我绘画,家里没钱,买不起纸笔,我都是给地主放牛时用木棍在地上画的,所以画的不是很好,您别生气哦!”
言路无语凝噎,半晌愣是一言未发。
颔首低头后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嘴唇,思绪万千。
平复心情后面带微笑道:
“画的很好,老师很喜欢,但是画的很好不做数,老师刚才讲的触诊要领你学会了吗?”
少年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他只顾着奋笔疾书记录了,所谓眼到手到心不能到,或者是耳到手到心不能到,听了半天不止是云里雾里,简直是对牛弹琴。
言路用浩如烟海的感知力将少年包裹着,转瞬之间便回到了办公室内。
她慢条斯理地抽出椅子,优雅大方的坐了上去,面带微笑轻言轻语道:
“牧之,老师考考你,看你刚才记得笔记在脑海里还留有多少知识。”
少年呆头呆脑的点点头。
“触诊时第一步应该先探查患者的什么?”
少年大脑一片空白,冥思苦想起来,总觉得这问题好像似曾相识,少年绞尽脑汁后试探道:
“心脏?”
“不对哦,牧之,记住了是脉搏,我明天还要考你这道题。”言路接着温声细语道:
小主,
“第二题,患者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应当先探查那个脏器,对应那个位置的脉络?”
少年略带歉疚的摇摇头,面色黯然神伤。
看着言路老师翘首以盼的模样,少年只觉得自己犯了弥天大错,而且笨的无药可救。
言路淡然一笑,接着柔情似水的鼓励道:
“不急哦,我们慢慢来。”
言路声音极致柔情,让少年心头一震,坚定不移道:
“老师,我一定可以的。”
“那第三题,当触诊开始后,患者大呼小叫,应当先给予什么治疗?”
“这,这题我好像记得,老师,您别急,我能想起来,我觉得我记得一清二楚。”
少年迫不及待道。
总觉得答案呼之欲出,但就是忘得一干二净,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少年心急如焚肉眼可见的紧张着,眼泛泪光战战兢兢的看着言路。
言路摸了摸少年的头轻声细语道:
“没事,不着急,你这才第一天学习,学的慢很正常。”
少年泪水夺眶而出,低头不语。
言路将少年拥入怀中轻言安慰道:
“没事慢慢来,我们把剩下的考完。”
随后言路将少年的笔记内容一字不差的考察了一遍,心血来潮还将考过的内容重新考了一遍,只见少年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
言路差点情绪失控,看着笔记上栩栩如生的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言路眉头紧皱,思索片刻:
难不成这孩子智力有问题?怎么从空间手环去东西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呢?讲了半天都是照猫画虎,照葫芦画瓢,完全没没用心去记啊!
言路差点火冒三丈,有那么一瞬准备大发雷霆,但转念一想,何必斤斤计较,或许少年令有所长呢?比如绘画和书法绝对算得上首屈一指。
这样的安慰让言路逐渐心平气和。
虽然有些心有不甘,觉得少年就应该礼乐射御书数样样精通这才对得起这张独一无二的面庞,这才值得他精心栽培。
只可惜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罢了,怪只怪她自己期望太高,所以失望越大。
也怪她愧疚太深以至于情难自拔。
言路大手一挥,只见一张方方正正的垫子出现在少年身后,指着垫子柔声细语道:
“牧之,现在盘膝而坐,开始静静冥想,来空间手环的存在。”
少年言听计从的照做,火急火燎地盘膝打坐,双眼紧闭。
“很好,牧之,开始用心来感受空间手环。”
少年听到眼里悦耳聆听的声音满脑子都是言路那张倾城一笑的容颜。
思绪万千,言路的声音不绝于耳,而言路的一举一动宛如走马灯一般不断浮现,少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言路眉头微皱,见少年面露喜色以为大功告成,激动不已道:
“成功了吗?”
少年如梦初醒,迷迷糊糊的看着言路,如实相告道:
“对不起老师,我刚刚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言路气的暴跳如雷,从桌子上抽出戒尺毫不留情的抽在少年手上。
“啊呦。”
这突如其来的教尺令少年疼的龇牙咧嘴,眼泪夺眶而出,抽抽噎噎起来。
言路微微一怔,看着少年哭的声嘶力竭,加上又没有元力护体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的将少年打疼了,她此时此刻也是眼泛泪光。
少年并不是痛的撕心裂肺,而是心生委屈,他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甚至已经将眼前这个美女当作自己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比任何人都想博得美人一笑。
言路凑到泪如泉涌的少年耳边窃窃私语道:
“牧之,老师是不是打疼你了?”
少年哭声戛然而止,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那老师给你道歉,是我太心急了,老师有些恨铁不成钢,忘记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少年用稚嫩的小手抹掉了眼角晶莹剔透泪珠,楚楚可怜道:
“对不起言老师,我太笨了,而且我总是集中不了精神,每次闭眼睛我就满脑子都在想言老师,一想到言老师我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对不起言老师。”
少年老实巴交的模样让言路动容,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
“没事牧之,从明天开始早5点起床跟我来修行练功,今天的功课就到此为止吧,回到房间要勤加练习知道了吗?”
少年乖巧可爱的点点头应道。
临走之前言路还无微不至的帮少年涂抹了跌打损伤的膏药,她是真的竭尽全力在爱护这个花一般的少年。
张牧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可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来到801门口推门而入,江屠戮正在呼呼大睡。
少年不声不响的坐到沙发上,开始仔仔细细的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思绪万千。
言路对他体贴入微的关心让他真的受宠若惊,从小到大除了母亲还没有人像言路这般不计回报的对他好。
其次是何钰坤,这个学长强到令人发指,在擂台上宛如天神下凡,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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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蓝苓,娇小可爱却又古灵精怪,还莫名其妙的向他示爱,这让少年心潮澎湃,不由自主的浮想联翩,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姑娘刁蛮任性,做事还有点心狠手辣,他又心生畏惧的摇了摇头。
原本在他眼里实力斐然的江屠戮,与这些人相比顿时黯然失色。
少年将言路的话铭记于心,准备勤能补拙将笔记再从前到后的翻看死记硬背下来,至少不能再出现这种答非所问的情况,更不能让这个对他寄予厚望的美女老师皱眉头。
少年坐的端端正正,轻柔的将笔记本翻开,只见书本第一页赫然显示着一行工工整整的小字。
牧之,天道酬勤,你是最棒的,加油!
----言路
少年呆愣当场,内心五味杂陈,开始逐字逐句的默念起今天的笔记,直至夜深人静,少年依然聚精会神的背诵着,尽管不得其里,仍然背的津津有味。
情到深处还会幻想言路在身旁柔声细语的悉心教导。
在不知不觉间他终于昏昏睡去。
少年以为自己所作所为无人知晓,殊不知言路正开启天眼看的聚精会神,面上也浮现出令人垂涎欲滴的微笑。
睡梦之中少年的大脑开始了飞速运转,言路老师穿着得体大方,对着他谆谆教诲,开始传授他浩如烟海的知识,那只是错综复杂,晦涩难懂,但是少年听的津津有味,完完全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咚咚咚”
一阵节律鲜明的敲门声传来,少年迷迷糊糊的前去开门,只见一袭白衣素牧裙身材婀娜多姿的姑娘正面含微笑的站在门口。
尽管女子素面朝天,但是贵气难掩,尤其那倾城容颜令少年目瞪口呆,少年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才吞吞吐吐道:
“老,老师早!”
“都几点了还早呢?不是让你早上五点来办公室找我吗?”言路假意嗔怒道。
少年忙点头哈腰恭恭敬敬的致歉:
“对不起言老师,我睡过头了!”
言路莞尔一笑道:
“走,跟我去做早课了。”
少年点点头又回过头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江屠戮,
“老师,屠戮哥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又不是我徒弟,你不用管他,自然有人来叫他去做早课。”
言路用感知力将少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眨眼之间二人便出现在船舱最顶层的露台上,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打坐的师生,而且一个个眼身散发着各式各样的光,看的少年眼花缭乱。
少年环顾四周,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翩翩少年何钰坤,他宛如鹤立鸡群一般,在哪里都是独树一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