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虽气的脸红脖子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话没毛病,听的也挺舒服的,主要这话是死对头老二说的,他觉得还、还是那么几分道理的。
胤礽又给老大端了杯茶,请胤褆润润嗓子,“再说了,五弟、七弟、八弟这次都跟你混,要是皇阿玛的诏令完成不了,你可以撒泼打滚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他们呢?
七弟刚降了爵位,要再撸一次,那可就是光头阿哥了。是,七弟往日那些事儿不像话,但七弟妹和弘旭(七福晋的儿子,小名逸儿)是无辜的,总不能再让她们无辜受累吧!”
胤褆想起七弟妹母子,那真是“孤儿寡母”,日子难过的很,大福晋没少在他耳边念叨她们日子的不易……
一想到这儿,胤褆当即怂了,一把抓住太子的手,满脸无奈地问:“那我真去抄家,你得保证,我不会被老爷子当场打脸,别我抄到一般,老爷子心软了……那我的脸面可就在百官面前丢干净了,捡都捡不起来那种!!”
胤礽一把反握住老大的手,满脸真诚地保证:“放心,我回宫后就带着弘晖他们去御书房,保管不会让老爷子有出尔反尔的机会!”
当胤礽费力坑老大去抄家的时候,雍亲王府也发生着一场别开生面的交谈。
齐月宾一大早就殷勤地来长乐院伺候宜修洗漱,倒不是她转了性子,而是为了女儿、为了家族,不得不低头如此。
见宜修心情不错,齐月宾眼神露出一抹怯弱,语气也有一丝落寞,半跪在地,从袖筒中抽出一张单子,“之前福晋托我祖母 与抚远将军夫人,陪温宪公主去平郡王府为怀安格格讨回嫁妆。谁知一波三折,时至今日,尚未有着落。不过,祖母已经去信怀安格格外祖父一家,拿到了嫁妆单子,请福晋过目。”
宜修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剪秋见机接过单子。
“福晋恕罪,实在是……”齐月宾面上一讪,尴尬地说不出话,内里也发虚:这事儿拖了这么久,现在才要到嫁妆单子,确实是她祖母等办事不利……
“好了,你祖母她们也用心了,说到底是平郡王府做的太难看不怪你们,起来吧!”宜修眸光淡淡,轻抿了口茶,悠悠道:“纯悫公主婚后,就是嘉瑜的周岁宴,你多上点心。”
齐月宾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落寞地低头退下:因着怀安格格这事儿,她总觉得宜修对她不如以往那般温煦,多是冷言冷语地晾着她,以至于除了自己院里的蒋氏、冯若昭,其他人也都孤立她,实在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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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对她如此,主要是她家室底蕴虽好,但既不受宠又被胤禛忌惮还城府不浅,注定不可能为她所用,送一个蒋氏去她身边潜伏反向收集消息,已然够了。
接过剪秋递来的嫁妆单子,打眼一看都是好东西,什么黄金二百两、白银万两、金茶筒一、银茶筒二、银盆二、缎千匹、文马二十匹、闲马四十匹、驮甲二十副等。
不得不说,平郡王原配、怀安额娘出嫁时绝对是红妆三十里、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