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言便将昨晚宴席间的事详细说了一遍,连谁叫了哪位姑娘都说得清清楚楚。
“后来在行酒令的过程中,青岚姑娘不慎打翻了酒杯,贤辉兄他将玉佩摘下来擦拭,后来忘了挂回去。等到散席,贤书兄交完酒资后和贤辉一同离去,青岚姑娘才发现那块玉佩落下了。”
“交酒资?”白若雪深感意外,问道:“我还以为昨晚的聚会是你做东呢,结果是各付各的?”
听到白若雪问及此事,范子言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大人怕是不知道孟贤书这人有多认真吧?说得好听点叫认真,说得难听点叫较真。我和他相识了已经有十年之久,和他聚会一直都是他付自己的那份。有一次路过书店,我看上了一本书,但身上带的钱不够,于是向他借了五百五十三文钱买下了。后来我还他的时候没有零钱,就还了他五百五十文,后来没将这事放在心里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大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他特意来找你开口要这三文钱?”
“比这个还绝!”范子言自己忍不住先笑了出来:“三年之后,他有一次找我借了一百文钱,后来还我的时候却只还了我九十七文钱。我正纳闷,他却说起当年我还少还了他三文钱,这次扣除了。你们说绝不绝?”
这操作可把白若雪和冰儿雷得外焦里嫩,连秦思学都在一旁小声嘀咕不停。
“比我要饭的时候还抠门……”
“自从那次以后,凡事涉及到钱的问题,一律精准无比,不会差他一文钱。不过这也是脾气使然,他也就这斤斤计较这一个毛病,其它方面没得挑。尤其是学问方面,那是连先生都另眼相看,所以即使是自视甚高的姚安,在他面前也要低上一头。”
“那么弟弟孟贤辉呢?”
“贤辉他比起哥哥那可要好多了,没这么死板,学问方面也极为出色。假以时日,成就不在哥哥之下。”
白若雪微微额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