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却不以为然道:“几个寻常百姓罢了,何必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牺牲如何能成就大事?”
朱雀反驳道:“可这些百姓也是宗主的子民啊,我们虽然目的是回归本源,但是却不能以牺牲百姓为前提。”
“朱雀,注意你的措辞。”
宗主的声音虽然毫无波动,却暗含严厉,朱雀只能服软。
“属下失言,还请宗主责罚!”
“罢了,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本座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你要谨记,天下苍生只不过棋盘上的棋子罢了,一旦心慈手软,就会被他人吃掉!”
说罢,他落下一子围住了朱雀的棋子,将那一块全部吃掉了。
今天的白若雪,打扮得格外端庄,神情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因为她现在正身处于皇宫之中的待漏院。待漏院乃是臣子等候皇帝召见时的休息之所,而她现在就正等着接受皇帝的召见。
赵怀月见她如此一本正经,知道她的心中必然忐忑不安,轻声抚慰道:“别紧张,等下按照我教你的做就行了。父皇平易近人、赏罚分明,更何况你这次剿灭日月宗叛军乃是大功一件,你父亲的事父皇也已经知道是日月宗的阴谋,你自管宽心。”
这一次白若雪随赵怀月回到了汴京,却意外得知皇帝要召见她,心中既期待又紧张,候在待漏院中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我有些后悔让殿下向皇上提起家父之事。”
“咦,这是为什么?”赵怀月深感意外:“为你父亲昭雪,不是你长久以来的期待吗,怎么又后悔了?”
“因为我……”
还没等白若雪说完,一名小太监走了过来,说道:“燕王殿下、白姑娘,官家在御书房召见两位。”
白若雪便没有说下去,跟在赵怀月向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门口,小太监进去通禀之后出来说道:“两位请进吧。”
“多谢小公公。”
进了御书房后,白若雪看到一名年逾五旬的男子正在聚精会神地挥毫落纸。眼前之人便是当今天子宣佑皇帝赵伣(qian),白若雪很明显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异于常人的强大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