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河流是由西往东流淌,而翁益友则是坐南朝北。所以这个位置的话,月亮应该在他的身后才对,根本不可能倒映在水面上。今天正好是七月十六,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顾少卿如若不信,今晚尽可去河边看上一看。”
“既然是白大人所言,顾某又怎会不信?不过......”顾元熙惊觉道:“翁益友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谎言,又能将夏小雪的衣着讲得这么清楚,岂非证明了......”
“对,正如顾少卿所猜想的那般,夏小雪很可能就是翁益友所杀!”白若雪愠怒道:“就算不是他杀的,至少他应该对此事知情。可恨开封府办案草草了事,竟将如此明显的杀人命案当做是投水自尽,其罪当诛!”
顾元熙想了想后,说道:“可是按照开封府这份公文所述,夏小雪身上并无外伤,确定是溺水身亡,翁益友又是如何杀害她的呢?”
“敲晕、掐晕之后再投入河中都可以。尸体过了半个月才被打捞上岸,尸身早就被浸泡得腐败不堪,只要不是骨折这类硬伤,身上的皮肉外伤哪里还验得出来?再说了,连能不能看到月亮这么明显的破绽都没发现,开封府的人你还能指望他们对一具高度腐败的女尸认真勘验?”
顾元熙想想也对,便说道:“与翁益友有仇的人是章少奎,夏小雪这么一个年纪尚幼的女娃娃,翁益友为何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呢?”
“黄成!”白若雪喊了他的名字:“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夏小雪曾经在公堂上大喊过‘什么东西被换掉了’?”
黄成答道:“大人记得没错,她确实这么喊过。只不过我没听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后来她也不肯说了。”
白若雪重新将头转了回来,说道:“顾少卿,夏小雪恐怕就是因为这句话,而为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顾元熙惊道:“难不成是夏小雪发现了下毒的方法,这才被翁益友杀人灭口了?可这岂不是说明,毒杀夏盈之的人是翁益友了?还是那句话,和他有仇的人是章少奎,他为何要毒死夏盈之呢?”
“黄成、乐扬,你们二人可有听说过翁益友和夏家有过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