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勘验的时候,白若雪就发现翁益友脖子处的切口非常新鲜,很有可能是刚死就被切下了脑袋。不过她捧着脑袋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击打之类的伤痕。
“翁益友绝对不是中毒身亡。”白若雪将脑袋放下,开始解开他的衣裤:“头上没有伤痕,难道致命伤会是在身体上?”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翁益友全身上下别说是致命伤,除了脖子被切断以外连一处伤痕都没有。
“全身都没有伤?”白若雪用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翁益友是被人在活着的时候直接用利器割下了脑袋!”
“直接割的话他肯定会挣扎。”冰儿将床里边一圈全看了一遍,说道:“虽然鲜血喷得床上到处都是,不过却完全看不到翁益友有过挣扎的样子。这就说明割脑袋的时候他处于完全无法反抗的状态,很有可能是中了迷药或者迷烟。”
白若雪略加思索后说道:“迷烟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阳台正常情况下,竹帘是拉起的。假如使用迷烟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我倒是倾向于凶手在酒水或者菜肴之中下了强力的迷药。”
她转头问道:“殿下,我没记错的话,咱们进到隔间的时候里面已经预先摆好了干果蜜饯、点心凉菜。凶手要下迷药的话,不太可能会选择下在后来才端上来的那些菜肴,他应该没什么机会。所以事前就准备好的吃食之中,是最有可能下药的。对了,那些菜肴去了哪里,我怎么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过?”
赵怀月立刻答道:“这就是我发现的另一个疑点。”
他走到柜子边上的一个大木箱前,把箱盖打开道:“你找的这些菜肴在这里。”
白若雪走过去一看,里面盘子连同残羹剩菜一股脑儿都塞在了里边,其它的还有茶壶、茶杯、酒壶、碗筷等等,跟个垃圾箱差不多。
赵怀月从里边取出一件竹器放到桌上:“你瞧瞧这个。”
“这不是一个用竹子做的食盒吗?”
“对。”赵怀月打开以后里边空荡荡的:“阳台上用来祭奠的东西,应该就是装在这里面带过来的,凶手做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