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有些恼道:“身为狱卒,应当时刻注意狱中所关押人员的状况。慢说今日许东垣尚未定罪,只是有嫌疑而已,就算真的罪证确凿也不应如此待之。”
顾元熙赶紧说道:“白大人所言极是,顾某已经狠狠训斥过那个家伙了。现在顾某已经命人去济安堂请郎中前来出诊,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顾元熙的话音刚落,郎中就到了。巧的是,来者正是济安堂的祁仲钦。
顾元熙领着他往大牢走去,白若雪也紧随其后:“我也瞧瞧去。”
刚踏进牢房,一股混合着酸臭、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呜......哎呦......”许东垣一只手捂住左侧额头不停地呻吟着。
“许东垣,出来。”狱卒将门打开后朝他喊道:“郎中来了。”
牢房里面乱糟糟的,顾元熙便把他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让祁仲钦诊治。
这个时候,官差黄成走过来朝顾元熙说了几句,后者听完之后点了一下头。
“白大人。”顾元熙道:“顾某有事要出去一下,就让黄成留在这边,有事你吩咐他就行了。”
“顾少卿请自便。”
这段时间许东垣在牢房中几乎脱了一层皮,竟消瘦了许多。他衣衫褴褛、面色苍白,整个人萎靡不振。
“坐下吧。”祁仲钦说道:“且将手放下,让老朽好好看看。”
许东垣放下手后,额角处很明显肿起了一个如同鹅蛋大小的大包,又红又肿。
祁仲钦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疼得许东垣龇牙咧嘴:“先、先生,您轻一点!”
“年轻人,这么点痛就忍不住了?”祁仲钦皱了下眉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就你这样子,一点点痛都吃不消,还怎么去参加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