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垣尴尬地附和道:“先生教训得是。那小生的病,不要紧吧?”
“没事,死不了。”祁仲钦从药箱中取出一块麻布,卷成一团后说道:“张开嘴,咬住。”
许东垣依言咬住之后,他又去出了一把薄刃小刀,提醒道:“会有点痛,你把麻布咬紧一些,别哇哇大叫。”
说完,祁仲钦就拿起小刀对准许东垣额角上的肿包一刀划开,之后迅速用一块干净的麻布覆盖上去。他用手挤压着肿包,大量脓水喷在了麻布上。
“呜!”许东垣用力咬紧麻布,整个人抖个不停。
也就几呼吸的时间,那肿包里的脓水便被挤干净了,祁仲钦擦净血污之后,在许东垣的患处抹上了一些绿色的药膏。
“好了,这罐药膏给你。一天敷上两次,用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许东垣顿感疼痛全消,额角处只觉清凉无比,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赶忙起身作揖道:“多谢先生妙手回春,小生感激不尽!”
“这是老朽的本分,无须客气。”祁仲钦点了下头,向白若雪告辞道:“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白若雪命人将他送出,随后朝许东垣问道:“你与谷遗玉相识以来,她待你如何?”
说起此事,许东垣有些哽咽道:“玉妹待小生真心一片。我们已经约定了,明年若是小生能够金榜题名,就去向谷翁提亲。可惜现在阴阳两隔,这心愿是再也没法实现了......”
说完以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这些事情,大人之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为何今日还要再问上一遍?”
白若雪拿出之前在客栈他房间里找到的两个荷包,问道:“这两个荷包里面装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你是从何而来?”
许东垣将两个荷包捧在手心,含泪道:“玉妹担心小生在京城花销太大,便将她私下里存下的财物赠予小生。她望小生能够专心向学,只求有朝一日登科之时不要忘记她。小生曾经对玉妹发过誓:苟富贵,无相忘!”
说完之后,许东垣竟抱头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