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川抱着媳妇儿安慰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她可能是想聂诚了。
“朕叫他回来一趟,瞧瞧你吧。”
周郁川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懂事得过分,连他想起来都每每觉得亏欠。
聂柔用帕子抹了抹泪道:“不成,臣妾怕看顾不过来,反而把他拉入危险的境地……”
“去信一封便是……”
“他会不会觉得爹娘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他了?”
聂柔哭得梨花带雨,把周郁川的心都哭碎了:“别多想,诚儿不是那般小心眼儿的……”
其实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儿子爱吃醋的性子是随他,随了个十成十。
“拿纸笔来……我我要给诚儿写信……”聂柔从周郁川怀里爬起来,吩咐丹桂拿笔墨来。
“明儿再写明儿再写,哭得都看不见字儿了……”周郁川把人一捞,赶紧劝住了。
门外的贺婉听到里头的动静,有些不满:“父王又将母妃弄哭了?”
跟着她的马嬷嬷老脸一红:“看来柔妃娘娘忙着呢,咱们自己回去搓圆子吃吧。”
到底只是五六岁的孩子,又早早地和婢子们单独居住,听到今晚依旧可以搓圆子玩儿,便兴高采烈地由乳母护送着回了霞月宫。
自那日周郁川说要让明镜堂彻查赫连青玥中毒的事情后,王庭诸人却并没有看见他有什么动作。
连慕容怜儿都渐渐开始出门走动了。
赫连青玥报复不了她,便只能拿她最看重的婢女小檀出气。
小檀出门取东西,十日里总有七八日是带着伤回来的。
“娘娘您看到了吗,慕容家式微,连带着奴婢也要被他们欺负。”小檀用牙齿咬着绷带,自己给摔伤的手腕上药包扎。
慕容怜儿羞愧不已,她是慕容家的娘子,却连一个小檀都护不住。
反观聂柔,即便她身份低贱又失宠了,赫连青玥也不敢轻易发落她身边的婢女。
“如果不除去那些骑在您头上的人,咱们永远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慕容怜儿穿着素白的纱衣,身影单薄地倚靠在窗前:“你让我好好想想……”
小檀站在她的身后,将另一只完好的手搭在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