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那日贵妃中毒,赫连家的奴婢是如何对王上和柔妃大呼小叫的吗?”
“赫连家和新主,本就不和。”
“咱们只需要加以利用,让他们互生嫌隙,得益的就是咱们呐……”
慕容怜儿犹疑的目光逐渐坚定:“她已经吃了一次亏,我们要更谨慎才行……”
小檀好不容易说服了慕容怜儿,从露华宫出来,却被长孙玉虚拦住了去路。
“我没想到,父亲这般不信任我,连王庭里多了个暗桩都不让我知道。”
日光下的美人容色清冷,命嬷嬷拦住了她的去路。
“奴婢不明白玉妃娘娘在说什么。”小檀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长孙玉虚淡漠地打量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最好一击即中,否则牵连了长孙家,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小檀见她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打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族长说这事肮脏,不必叫您知道。但奴婢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您和长孙家。”
长孙玉虚想起自己那个一贯严肃的父亲,冷笑道:“是为了他自己和长孙家吧。”
她这个女儿的处境,他似乎并没有那么放在心上。
如果毒害赫连青玥的事情败露,身处王庭的长孙玉虚便要首当其冲。
“你是父亲的人,还是我的人。”长孙玉虚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嗓音微凉地询问身旁的婢女。
采薇心里一惊:“奴婢是夫人派来伺候您的,和族长并无牵连。”
长孙玉虚眸光黯了黯,又有什么分别呢?只不过一个是豺,另一个是狼罢了。
她突然觉得在这世界上,大抵只有周郁川这个外人为她考虑得最多。
“玉妃娘娘?”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长孙玉虚这才注意到自己走神,差点撞到个头小小的贺婉。
“婉公主这是要去哪?”长孙玉虚瞧着贺婉手里捧着一个松软的白馒头,不由得问道。
“我要去喂锦鲤。”贺婉扬起笑脸。
长孙玉虚有些讶异,天寒地冻的,池子里还会有鱼儿吗?
马嬷嬷在一旁无奈道:“奴婢早劝过了,这么冷的天儿,鱼儿都不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