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是最了解沈佑宁病情的人,见他站在一旁神色悲伤的模样,忍不住多嘴了几句。
“这是何必呢?”
“苦了她也苦了你自己,倒不如放对方一条生路,以后相见还能做朋友。”
“朋友?”
他孟宴辞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朋友,他要的是老婆。
他们现在都有结婚证,办了婚礼了。
凭什么还要跟她做朋友。
“她脚踝上的定位器用不了了。”
“应该是拿修眉刀,一边划,一边冲水了。”
用不了了?
孟宴辞眼底染上寒凉,凉薄的嘴唇轻启。
“不是还有一个吗?”
“放在她手上吧。”
脚踝上总是会起疑心,谁能想到放手腕之上,或者,牙齿……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就被他掩饰掉了。
“好的。”
这个男人偏执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对待自己老婆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其他人。
缝合伤口给她打麻药。
她一直在睡觉,而,孟宴辞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守着她结束。
“这里之后可能会留疤,孟总,最近,您好好注意夫人的情况。”
“嗯。”
他从来不知道时间原来这么难熬,她昏迷了整整两天,她才从睡梦里醒来。
她脑袋很晕很疼,脚踝处更是传来了刺骨的疼痛,她其实是有些受不了的。
但,周围的环境以及喉咙的干涩,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人随意动了动,身上怎么还压着一个很重的物品。
孟宴辞守了她两天两夜,刚刚不小心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感受到了床上女人的动静。
他脑袋瞬间清明,然后,坐起来,去查看女人的情况。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刚刚的困意和倦色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害怕和恐惧。
“你……”
“宁宁,你醒了。”
“先喝水。”
他很激动,立刻去拿水,还特意拿了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