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金砖跟着后生们跑了,儿子票子相跟着几个小伙子到外地打工去了,这个家自然成了他和白梅的安乐窝了。
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在性生活方面可是个老手,能把巴耳根伺候的骨软筋酥,要几套来几套。她像条蟒蛇般久久缠绕在巴耳根身上,箍得巴耳根晕头转向,不知是在云里还是雾里。
巴耳根可算享了福了,有吃、有喝、有女人,那种酒足饭饱、怀抱着美人儿,云里雾里,飘飘然的神仙般的光景,让他无比满足。他成了白梅的性奴隶,白梅成了他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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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蜜蜜了一阵子,白梅回老家去了。巴耳根一个人孤单寂寞,比失去郝守英更难过。“娘的,缘法尽了,又飞了!”他自叹命运捉弄人,前途渺茫,无依无傍。没想到白梅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衣冠楚楚的大舅哥。这位大舅哥,笔挺的西装,锃亮的皮鞋,时尚的手提箱,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从进大门到进屋落座,他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这院子这房子,这周边的环境。他十分满意地点头称赞妹妹的好眼力劲儿:“能在这北方山区,找下这么个体面的好人家,真是不容易啊!这地方,交通方便,人口集中,外来经商者不少,不显山、不露水的,真好,真好!”
一桌子丰盛的酒宴,全是白梅带来的老家特产,有些巴耳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既叫不上名来,又不知如何吃法,扎撒这双手,无所适从。白梅扑哧一笑,点着巴耳根的脑袋瓜子说:“山里娃,傻眼了吧?俺教你怎样吃吧!”
几杯曲酒下肚,大舅哥操着不纯正的京腔说:“妹夫,俺这妹子和你有缘哩,真是千里红绳一线牵呐!见个面俺也就放心了!俺看你也没有正当职业,为了妹子能过上好日子,你就跟着俺们合伙做买卖吧!本钱俺出,盈利共得,怎样?”
有贵人相助,巴耳根当然愿意,只剩下“好好好!行行行!”了。
白梅妩媚地把酒杯送到他口边,告诫他:“耳根,做买卖得担风险,尤其是咱这买卖,不敢在外张扬,不能向外人泄露!你能做得到吗?”
“啥买卖?神秘兮兮的!”
“卖白粉!”
“啊!?”
“怕了?还夸自己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哩!又不用你出头露面,来不来就怂了?俺真是看走眼了,把你一块生铜当金子看待了!”
巴耳根嗫嚅着说:“俺是怕……”
白梅瞟了他一眼说:“放心吧,俺哥有很多下家哩!你就守在家里,看好门户就行了!”
“万一……”
“嗨,你不会说俺是个过路的客人,露水夫妻!有事也不会牵连到你!”
大舅哥说:“只要你守口如瓶,不把自己卖了就成!你就安安稳稳地在家里数票子吧!”
白梅的撺掇、承诺,大舅哥的盛情、帮助,巴耳根利令智昏,忘乎所以,怀着一颗忐忑、侥幸的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此,昂首镇又多了一伙吸毒者。当地人称“料子鬼”,他们大多是些涉世不深、文化不高的青年人。或因家庭殷实、丰衣足食、百无聊赖;或因父母离异、心情郁闷、寻求解脱;或因生活糜烂、不走正道、寻找刺激;或因前途暗淡、丧失志气、破罐子破摔。等等等等。这些人缺少管教,自暴自弃,游手好闲,不劳而获,确实沦落为社会渣滓。在家庭,他们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毒瘾上来了,就失去了人性,能把自家搞得一贫如洗。然后把肮脏的手伸向社会,坑蒙拐骗,打砸抢偷,无所不为,严重扰乱安定团结的社会氛围。在他们眼里,白梅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们给白梅冠以很多好听的名字:“白姐姐”、“白娘子”、“白天使”……尤其是在毒瘾发作时,他们像盼望救星似的等待着白梅及时现身。
在钞票诱惑驱使下,巴耳根渐渐从幕后走到台前,在那些可怜巴巴、面黄肌瘦、鼻涕眼泪、难以自拔、苦苦哀求的“料子鬼”面前,他的心肠渐渐变成铁石,毫无怜悯之意,大声呵斥他们:“别嚎叫!别哭穷!不掏钱,喊爷爷也白搭!没钱就滚蛋!娘的,俺只认钱!钱才是俺老巴的真爷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