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开口,祝长安便先他一步问道:“还疼吗?”
“什么?”袁子望没反应过来。
祝长安想起太子说袁子望险些丢了命。那箭矢虽有倒钩,但也正因如此,嵌入人身应当不会太深。
伤口不深却能危及性命的地方并不多。
祝长安只消稍微推想,便能猜出袁子望受伤的位置。
在袁子望不解的眼神中,祝长安停下脚步,轻轻抬手,按在袁子望心脏位置。
“这里,还疼吗?”
那道剑伤经过妥善处理早就不疼了,但望进祝长安双眼的那一刻,袁子望突然怀疑医士是不是没有把伤口完全缝好。
不然这一刻他怎么会感觉微微心悸?
袁子望想把祝长安的手拿下来,却又觉得不妥。手足无措了片刻,最后只能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祝长安,干瘪地回答一句:“不疼了。”
袁子望虽先前同谢怀雁定过亲,但谢怀雁家里规矩严,她也自小恪守陈规,两人并没有过肢体接触。
这么多年也有些奔放的女娘追求袁子望,但袁子望一向秉持着洁身自好的原则,看见那些女娘都绕道走。
是以被一个女娘按着胸口这种事,对袁子望来说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祝长安和他见过的女娘都不一样。
有时候他觉得祝长安也同谢怀雁一样被家里教导得极好,在长辈面前从来都是低眉顺眼,说的话做的事都仿佛是照着什么女子闺德教科书学的。
但更多时候他都觉得祝长安这女娘有些过于不拘一格。
有人惹她不爽了她一定要当场报复回去,若是当时没办法实施报复,回头也一定要还回去,像前段时间潘家娘子在都城里的流言一样。
是以他最初一直觉得祝长安心思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