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趣。”白泽铺开卷轴,罗兴十分有眼色,跑过去举着卷轴,方便白泽用碳棍写字。
“你说吧,要写什么?”白泽问他。
“这首诗,叫咏月。”陈守仁缓缓说道,眉眼温柔,“天地浑茫茫,月亮像大窗。大河哗啦啦,披着白月光。”
“没了?”白泽十分惊讶。
“没了。”陈守仁点了点头。
白泽笑了起来,说道:“这诗怎么感觉跟我那时候写的一样,都如此朴实无华,又句句在理。”
白泽厚着脸皮把自己吹嘘一番,又说:“我怎么感觉这首诗不是你写的。有故事?”
“有故事。”陈守仁笑道,眉眼有些落寞,说道:“不过大约不是什么让人听了会觉得高兴的故事。不说也罢。你记住了吗?”
“这是自然。”白泽挥动手中碳棍,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将那首《咏月》写在卷轴之上,拿给陈守仁看。
陈守仁看罢,笑道:“字有进步,有风骨了,剑意也更浓了。你赠字给我,这样,我也不让你吃亏。我且问你,这些年,书读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泽如实回答,“偶尔翻翻。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能一直坐得住的人。总是想到处走走。”
“书读百卷,路行千里。”陈守仁笑道,“五湖四海,千山万水,有何不是书呢?”
白泽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像夫子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过别说,还挺有道理。”
“那我问你,读了这么多书,可有在书里遇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