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临青举起拳头就要砸向季伦,洛璃扯住他的后衣领,语调肃然:“临青,别昏了头,这是礼佛之地,你该规束规束自己的言行举止。”

话是对着临青说的,她的目光却是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霍阜以维护的姿态站在季伦身前:“实在抱歉,在下的侍从言语有错,等回去了我会严加管教,小侯爷息怒,季伦,还不快向侯爷道歉。”

说完他觑视着季伦,反应过来的季伦双手抱拳,朝洛璃鞠躬道:“对不起,小侯爷,小人不是有心之举,请小侯爷原谅。”

霍阜顺着话语:“他也知错了,小侯爷大人有大量,就别与这小厮计较了,小侯爷明日几时回府,若不介意,在下的马车舒适非常,可送与侯爷当作赔罪。”

他三两句就将此事化了,众多僧侣面前洛璃也不好纠缠。

她也没有心思与其争辩她是不是被压着的,只是安抚着临青,抬眼漠然地看着他们:“公子要注意,在外多谨言慎行,在这庙宇间本侯也不欲多事,既然要赔罪,公子的马车本侯便收下了。”

说完便拉着临青坐到了离两人最远的位置。

事情平息下来,霍阜面无表情:“今晚抄本经书训训耐力,这么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没数吗。”

季伦忐忑地应是,被他的气势压迫得不再出言。

吃饭时临青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季伦,洛璃敲了下他的头:“别看了,他人能被你看穿还是怎地,快吃。”

临青泄愤似地快速刨食着饭食。

饭后,他将剑重重地放在桌上,气道:“你一介侯爷被一个低下的小厮当众议论,就这样放过他们,难道你不气吗?”

“气啊,那我当着他们的面证明自己在上还是在下?”洛璃不以为意,翻看着经书,“况且说的是我,你这么大火气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