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青双手握拳撑在膝上,忽地站起向外走。

洛璃叫住他:“干嘛去?”

“怕气得睡不着觉,出去练剑。”

看他步履如飞,她知道他是去找人算账了。

洛璃也不拆穿他的想法,毕竟实施报复是一定的。

她向来浅眠,更何况潮湿的地方使得脚腕的痛楚更深,这一夜几乎没睡好,也就知道临青半夜才回了隔壁厢房。

一早洛璃便向方丈辞别,洛蒲不舍地抱着她:“阿兄,你一定要快点来看我。”

洛璃摸了摸她的脸:“会的,有什么需要的就写信给我,照顾好自己和母亲。”她抬眼望向空寂的深院,不见何氏的身影。

下过雨后,山中雾气浓厚,露水挂在野草叶上,温度微凉。

洛璃在临青的搀扶下,缓慢下着石阶,“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半夜才归房。”

“没干什么啊,”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声,“练剑练累了,抓了些虫子玩。”

玩?恐怕是把虫子抓到那个叫季伦的侍从房中去了。

她语调悠悠:“欲盖弥彰,不用想都知道是我们干的。”